顾小爷开始把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开始一点一点的讲出来,那么绘声绘色哟,白làng三人终于明白了,原来,顾小爷想当爹了。
白làng和唐糖并不知道愿意是顾宠宠的骨ròu,而暮三是知道的,安笑笑也是知道的,所以,当暮三听到顾小爷讲愿意那个神qíng时,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很久以来,他都在对顾宠宠说于不说中徘徊着,良心备受谴责!
“得瑟个什么劲?那是你儿子么?是你儿子么,是你儿子么?”
唐糖发挥他超级无耻让人想将他狂捏海扁的无敌循环音,嚣张的挑衅着顾小爷,正在兴头上的顾小爷一下子火了起来,跳起来就要揍人。
只有暮三在那里到了一杯红酒,牛饮!
顾宠宠一把夺过来,没好气的道,“这是75年拉菲,你搞什么?哪有你这么牛饮的!给老子滚一边去。”
说着,拿过去,自己倒是酒瓶子对着嘴巴,一口气咕咚咕咚的超级牛饮,殷红色的液体顺着嘴巴,白皙的脖子往下流,一动一动的喉结,看的人chūn心大动。
“哥们,我觉得吧,你特有做那啥的潜质,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地方,那里全是攻受——”
唐糖话音未落,白làng一巴掌拍过去!
“管你小子屁事。”
白làng不说话,过一会,用手指轻轻的戳了唐糖一下,轻描淡写的道,“唐,你买的那只股票狂跌,现在,你,我算了一下,你损失了五两兰博基尼的钱。”
“什么?”
唐糖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你搞什么飞机,不是让你给盯着吗?”
白làng耸耸肩,做个无谓的表qíng,唐糖抱过股票机,双手滑动这触摸屏,一个劲的嘟囔着。
白làng不说话,金丝眼镜片后的那一双jīng明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
他——白làng——绝不允许,有人沾染顾一顾!
暮三看过去,心里一直有的那个疑团,终于解开,不过,他还是需要确认一番。
他拍了拍白làng的肩膀,使了一个眼神——出去谈!
“想说什么就说吧。”
六十层的帝国大厦顶端,两人抽了两根烟还是沉默着,最后白làng打破了沉默,他一张不苟言笑的脸上,勾起一丝自嘲冷漠的笑,天之骄子的他,长这么大,有谁,有什么事qíng,能让他为之自嘲呢?
呵呵,只有一个人!
“白làng,你——”
暮三yù言又止,还是说不出来,他盯着白làng,只见白làng的笑更加苍凉,英俊无比的脸上,此刻是那样的落寞,他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狠狠的吐出,向上。
那些漂亮的眼圈随风飘散,“天虽不是太冷,凉风chuī多了,也难受,你不就是想问喜欢谁吗?这些年为什么不找女人嘛?”
“我告诉你,我找过女人——”
他那双幽深的眼眸,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和执着,却夹杂着无尽的痛苦,高贵如白làng,老爷子是中顾委的老将,父亲是八大军区之一的政委,叔叔伯伯在中央身居要职,从小他就是一个冷漠而疏离的人,暮三从来没有在他的眼眸里见过何为痛苦。
因为,白làng是坚qiáng的,睿智的,jīng明的,是一切美好正面的代言人,从小整个军区大院,所有家长拿来训斥自家小孩的标杆!
“我找过,可惜,不是他,都不行…”
他说着,翻过身子,依靠在围栏上,仰望天空的姿势,在暮三看过,是那样的悲凉而无助,“三啊,”
他唤一声三啊,将暮三生生刺的难受,“知道不,不是他,就是不行。”
他转过头,一张美得超越轮回的俊颜,薄薄的一笑,“不是他,不行。”
最后一句,他说的那么痛苦。
虽然在之前暮三有了这种念头和猜测,也慢慢的得到证实,但是从白làng的嘴巴里亲口说出来,他还是很震惊,一是震惊与白làng对顾宠宠的感qíng,而是,白làng眼神里的那种痛苦和挣扎。
暮三走过去,慢慢的抱住了这个一向qiáng大的男子,给了他一个有力的拥抱。
“他是那样一个人,有谁会不喜欢呢?男的,女的,你还记得,很多年前,唐老鸭那二货带着咱们仨去那种酒吧时,顾宠宠不是引起一大堆的…呵呵,你对他不仅仅是因为色相,还是别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