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套遮住的双手从里面紧紧攥着领口,唐诗双眼看向四周,自顾躲闪着,却不忘记把话说完,“想来想去,最适合做你女朋友的,也就是我了。”
看似随意的玩笑,唐诗却用尽了所有的演技。
看来演员并不是个多么简单的职业啊。她腹诽着。
走出cao场,拐下斜坡。栏杆里热闹的杂乱声渐渐远去。提着水壶从宿舍楼里走出来的一个个女生都互不jiāo谈,快速来往着。右侧食堂的灯光已经暗去,前方的小卖铺也牢牢地锁起了大门。
一切都那样平静,烘托着唐诗的内心,是如此沸腾、诧异、不解、还有寂静无声。
“别闹了。”肖潜无所谓的笑着,“开我玩笑好玩吗?”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这句词也并不是完全符合唐诗现在的心境,起码她还笑得出来,她并不想哭。只是失落的有些萧瑟。
站在宿舍门口,看着肖潜从东门逐渐远去。
“我没有开玩笑啊。”
似是叹息,似是倾诉,似是委屈的无助……?
☆、第十四章 花开生两面,人生……喜悲间(2)
? 一连半个月,唐诗都没有再找过肖潜。
她想不出理由,也许是她不想再想了。而肖潜,也没有主动来联系过她。
偶尔想来,她觉得,其实也挺替肖潜喊冤的。刚开始的时候,恨不得一天打好几个电话,等到一不顺心了,就一连半个月都不联系人家。
感叹完,才下定决心的拿出手机,编辑了条短信出去。发送人是肖潜:“在忙吗?”
肖潜:“不忙。”
看着这孤寂的两个字,唐诗撇了撇嘴,“不忙都还整天见不着人影。”她快速的回过去:“我该去医院拆线了,一个人去太恐怖了,你陪我吧?”
肖潜:“好。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对着手机屏幕傻笑了半天,唐诗这才想起来还要去请假。看看空dàngdàng的格子间,再害怕的瞥了瞥紧闭的主编办公室,里面还会不时地传出破口大骂,她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找这个麻烦的好。
拿出手机又给小王去了个短信:“我去医院拆线了,有事打我电话吧。”
小王过了好久才回过来,只有简短的一个字,“嗯。”
看来被批的很惨呐。
唐诗幸灾乐祸的眨了眨眼,急忙收拾东西,往外面跑去。
半个小时之后,主编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紧挨着往外走。没有人注意到原本该呆在座位上的唐诗已经不见了,除了周季。
有时候很快便注意到什么,也许并不是观察力的敏锐,而是一直把视线停留在那里。因此,即便只是变换了某一部位的颜色,也能做最快的那个发现者。
“周先生,唐诗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周季听着声筒里传来的声音,愣了半天,不太确定地追问:“你是……”
“肖潜。她去给伤口拆线了。”
周季下意识攥紧拿手机的那只手,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他立刻开始收拾东西,拿着包直接去找小王,“不是说要给长盛的尚总监做专访吗,现在就去。”
小王挑着眉,满脸的惊讶:“不是明天吗,gān嘛这么着急?”
周季也不回答他为什么,替他背起相机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唐诗正好在医院,打电话告诉她在那儿等着。”
小王似乎这时候才想起唐诗发给他的那条短信,可是下一秒却又疑惑的挠了挠头,周季是怎么知道的?
包扎好伤口出来的时候,肖潜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手上还提着一个印有医院字样的塑料袋。
她走过去,他的眼睛刚好睁开。对着那个塑料袋扬了扬下巴,她问:“那是什么?”
肖潜拿出一个药瓶晃了晃,“工作太劳累,再加上水土不服,皮肤过敏了。”
“工作劳累也能皮肤过敏?”唐诗故意揶揄他:“你怎么跟个姑娘似的。”
肖潜无奈地向她解释:“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跟xing别没有关系。”
“后一句是你自己加的吧。”唐诗笑着拿过袋子,从里边把药瓶一一掏出来,仔细的看着上面的介绍。“这个抹的药尽量还是别用了。回去多喝点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