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无法言喻,唉声叹气:明明就是您搞错了重点好吗?重点明明是我妈肯定特喜欢他!
直到吕杨再回到这里找她,唐诗都拒绝再跟他爸jiāo流一个字。
两个人一直沉默着走向电梯。
在等待的期间,吕杨终于提起正题:“谢谢。”
让她等在那里,也不过就是想正式且认真的对她道一句谢谢。
“谢谢我有一个当医生的爸爸?”唐诗轻描淡写地开着玩笑。
曾经的曾经,为了吕杨的腰伤,她像初cháo时怀有秘密的心qíng找她妈问了一张中药方,虽然最后也没有真的送出手。
其实也算不上玩笑,她的财富,真的就只有那两个人而已。
不对。唐诗接着否决——现在,又多了一个。
“别开玩笑。”吕杨严肃地出声,“我是真的要谢谢你。”
“谢谢用不着说这么多遍。”
“我愿意说,你听着就行了。”
唐诗无奈地回想:这么无趣,连玩笑都不能开,动不动就板着脸,说话还总是不客气——当初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大概第一眼看上了,便执着的以为,就是他了。
“不客气。”她也严肃地回礼。
电梯门开的那一瞬,唐诗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莫文蔚那清淡又带点苍凉的声音,在一句句唱着那首红遍大江南北的《忽然之间》。
忽然之间感受到的奇妙,忽然之间,便看到了肖潜。
同一时间下车的两人,竟在不久之后,又在另外的地点相会。
而他看到她的一瞬,也是惊讶了半天。刚想笑颜相问,却在看到她身边的吕杨的时候,收起眼里所有的qíng绪,又做回了那个波澜不惊的肖潜。
唐诗不以为然地走上前去拉起他的手,“你怎么也跑医院来了。”
“爷爷住院好多天了,我到家才知道。”他简短的回答完,拉着她朝吕杨走去,丝毫不客气地问:“唐诗没有给你找麻烦吧?”
疑问的语气,却已有肯定的答案。
吕杨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一个大男人难得解释几句:“我爸要动手术还没chuáng位,唐诗找她爸帮了忙。”
肖潜随意的点点头,连嘴角都没翘一翘,“一点小忙,不用太客气。”
言下之意很明显:这只是顺手之劳而已,你可千万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吕杨面色顿时不太好看,向两人匆匆告了个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上了好久,另一部电梯又再上来,唐诗也没直起笑弯的身子。
肖潜像当她不存在一般的不跟她说话,却又一直没放开牵在一起的手。
“你在吃醋啊。”唐诗依旧笑着问他。
肖潜面无表qíng,拉着她进了另一部电梯,听不出感qíng的回答:“没有。”
“才怪。”唐诗不相信,“你什么时候那样跟吕杨说过话。”
在她的印象里,这两个人虽说关系不是特别好,但也不差。况且,肖潜不是个会随便对朋友冷嘲热讽的人。
“你每天都在监视我们两个吗?还知道我们怎么说话?”
唐诗这下笑得更灿烂了,“都开始嘲讽我了,还说不吃醋。”
其实,她也不了解他。但她就是敢肯定,这样不正常的肖潜,就是吃醋的表现。因为她跟吕杨站在一起。
虽然,很不真实。
她终于能体会当初所有人知道她喜欢吕杨时的不可置信了——有肖潜在,怎么还会有人喜欢别人呢?
肖潜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他不是不承认,而是他还从未尝过那种感觉。
就是这样吗?看见她跟吕杨站在一起,他的心里很不舒服,却又得忍耐着。
原来就是吃醋。
唐诗笑完,开始向他坦白:“我来给我爸送饭,是在楼下碰见他的,一个同qíng心泛滥,我就出手帮忙了。”她举起右手贴在耳边,弯下拇指掌心对着他,“绝对没有背着你跟他乱搞。”
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
他拉着她就往外走。
唐诗一挣扎,肖潜停下脚步来。
“怎么了?”他问。
她眨了眨眼睛,口齿不太清晰的说:“虽然我保证一般都不大靠谱,但是你得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