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进门,所有人都识相的没有问苗蕊去了哪里。大概曾经拼命想要保住、隐藏起来的秘密,已经是众人皆知。
幸而,唐诗已不会觉得难堪……
最语无伦次的,当属韩玉。
她像押解犯人一样的把唐诗挤在沙发最里边,死死抓住,咿咿呀呀的说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直到唐诗一把抱住她,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哽咽地说了句“对不起”,她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神经病啊。”等韩玉好不容易控制好qíng绪,一把推开还留恋的趴在她肩膀上的唐诗,没好气地说道:“你被鬼上身了吧,什么时候学会跟我说对不起了。”
唐诗从身侧的背包里掏出一包纸递出去,没有解释。
就像她需要苗蕊的一句道歉一样,她也欠韩玉、还有王惜一句。不论如何,都不该因为苗蕊而迁怒她们,还闭门不见,彻底消失这么多年。
韩玉接过纸,擦了擦眼泪,“是叶陶告诉我肖潜今天会带你来,我才跟来的。不过我没想到苗蕊也在这儿。”她冷着脸嗤了一声:“我可是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其实……”
“你少来。”韩玉鄙视地打断唐诗,“你可别说什么不关我的事,不要影响我跟苗蕊的关系之类的,我抽死你。”
“你想多了。”唐诗嫌弃地看了韩玉一眼,“我是要说,其实她刚才跟我道歉了。”
“道歉有什么用。你不会那么没出息的就原谅她了吧。”
“……”唐诗用力的戳了戳韩玉的脑袋,“怎么可能。我对她,也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只是觉得,她就该跟我说对不起。”
“……就知道你没那么大度。”韩玉翻了个白眼,接着,就像讲故事一样:“我当时去找你,结果你怎么都不见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回去问苗蕊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是什么都不肯说。后来有一天,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突然就像倒豆子一样全都告诉我们了。从那天开始,我和王惜就再也没理过她。大概也是赌气吧,你不见我们,我们也就不理她。再后来,见的事qíng多了,就明白她也是为了自己考虑,人都是自私的嘛。可是,还是不能认同她。”
唐诗一直在认真地听着。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容易因为一个人而牵扯到别的人。人就是这样。无qíng无yù、大公无私的,那是神,不是人。
她能说什么呢——说你们不该这样,那只是我们两个的事,跟你们都没有关系?怎么可能啊。她,确实是个很小气的人呢。
“哎,听说你跟肖潜在一块儿了?”
大概也是明白不该再讨论那件尘封的事,还有那个该被遗忘的人,韩玉适时挑起了别的话题。
“啊,刚在一块儿还没多长时间呢。”
“可以啊你。”韩玉一脸瞻仰偶像的表qíng,“多年不见,眼光见长嘛。终于从吕杨那样的男diǎo丝进化到正常人类了。”
“……你敢不敢不说吕杨。”
“不过你是怎么跟肖潜勾搭在一起的?”韩玉再接再厉,“你不是对吕杨qíng有独钟的吗?”
“……你还说。”
“我是真的好奇啊。哎,你还见没见过吕杨啊?听说他待会也要来。”
唐诗冷静地吞吐了半天——忍不住了。
她一把抓住韩玉的脖子来回摇晃,边晃边喊道:“你是故意的吧,都跟你说别再提了,你还没完没了……”
这欢快的一幕,一丝不差的落在肖潜眼里。他无声地笑着。
好像突然之间,就又看到多年前那个没心没肺一样的唐诗了。
偶然回想起那个沉静的女子,是让他心疼,可从前那个飘扬的女孩儿,更让他想念。他想得像是魔怔了一般,发疯似的想要把从前的她找回来。
幸好,他终于又见到了。
“又丢不了,你至于这么专注吗。”
肖潜挑眉看了眼刚一屁股坐到他身边的陈清然,接过那杯喝的,轻描淡写道:“至于啊。”
陈清然刚喝进去的啤酒差点顺着嘴角流出来,他掩饰一般地清了清嗓子,才接着好奇地问:“采访一下,发展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