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和?先生所言何意?”张苁懋闻言,神色激动的上前一步问。
“是我张氏先破了与冀北的qíng谊,虞臻怕是不会如此轻易答应撤兵!”
谋士刘祈道:“非也非也!”
“兖州虽弱,但虞臻乃是huáng毛小二,未经过历练,若想拿下兖州,必定会元气大伤。而曹勐遒与大周若是缓过来,则虽是有可能攻打冀北,若是他能聪明一些,便定会接受您的求和。”
张苁懋闻言似有意动,他又问:“那我该如何求和?”
刘祈道:“当派使者,奉上金银珠宝百箱,送美人十二,再请求与其联姻。”
“可虞臻已有王妃,阿杜去信都恭贺时,曾见过他那王妃一面,言其美貌无双,姿容天成,非一般女子可以比拟,我怕……”
“主公不必担忧,我曾打听过,那虞臻的王妃出身贫寒,怕是难以担当王妃之责。令爱才学过人,容貌xingqíng也是不俗,若是嫁过去,必定能博得虞臻宠爱。”
“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借此,一步登天!”刘祈劝到。
张苁懋捋着胡须在堂屋踱步,沉吟许久,才又问其余谋士的意见。
“刘兄此法子甚妙,在下以为可用。”
张苁懋便点点头,示意此事就此定下。
事实上,他们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兖州北方与冀北相临,西南方与荆州毗邻。眼下曹勐遒正忙于攻战,自是不会支援兖州,所以便只有求和这一条路可走。
就在大军准备船只,武器粮糙之时,虞臻忽然接到了信都的来信。
“咚!”
他初打开信件的时候,冷肃的面庞虽然柔和下来了,但却依旧紧绷。然而当打开信看了没一会儿时,他脸上的神qíng却忽然一怔,紧接着便是狂喜,露出一个极为痴傻的笑容。
他猛地从案桌前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大的缘故,膝盖一下子撞上了案桌的腿部,发出巨大的声响。
然而他只是面色扭曲了一下,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声音极为洪亮,一直传到了外面。
“我当父王了!”
“我当父王了!”
他站在屋内的空地上,手里捏着信件,来回走动嘴里不停地说话。
本来在屋子里向他汇报大军整顿的消息的虞梁见此,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王爷。”
“您要回去看看王妃和孩子吗?”
从虞臻的话里,他不难知道是王妃腹中的孩子出生了。
虞臻闻言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狂喜,看的虞梁腚部一紧。
“你说得对,我要回信都。”他反应过来,有些手忙脚乱的往外走,但走到门口又回来,对虞梁道:“快去帮我备马。”
“是。”虞梁应下。
看着匆匆回到案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什么的虞臻,他在心里长叹一声。
什么时候,王爷也跟个毛头小子似了?
很快,虞臻写完一页,随手将毛笔扔到案桌上,然后迅速塞进信封里,让门口的护卫快送去给葛老,便大步流星地往大门口走去,很快便不见人影了。
从虞梁手里接过缰绳,他带着一支五千人的轻骑,飞快地向信都的方向奔回去,恨不得立刻飞到徐笙身边,去看看梦里那两个胖乎乎的娃娃,和为他生下两个孩子的皎皎。
虞伯在信里面说,皎皎生了一男一女。
他一想到日后有两个玉雪可爱的孩子,软糯糯地喊着自己父王,心都要融化了。他想他一定要做个好父亲,好好将他们扶养成人,将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送到他们的手中。
皎皎,他思念她思念的发狂。
当百里明和葛老等人知晓虞臻回了信都的消息时,虞臻已经行了几十里路了。
百里明chuī胡子瞪眼道:“此时正是攻打兖州的好时机,王爷怎么忽然一言不发便回了信都,简直是将打仗当做是儿戏!”
“不行,赶快让人去追王爷,让人将王爷劝回来!”
葛老手里捏着信,慢慢地看着。
“王爷回去,定是有急事,百里先生莫急,等葛老看完王爷留下的信再说。”陆武夷虽然也觉得虞臻此行为甚是不妥,但到底还是维护着他。
“我能不急吗?王爷此番回去,定又是为了徐氏!”百里明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