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可知,冀北休夫这一条令,在哪一卷宗卷里?”徐笙忽然道。
虞臻听到这话,心里一惊,她问这话做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迟疑到。
徐笙便坐到他对面,撑住自己的下巴道:“我认识一夫人,她夫君整日yīn阳怪气,对她忽冷忽热,她有些忍受不了,就想知道有没有休夫这一条,故而托我问问。”
“……”虞臻脸色黑如锅底,他咬牙问到:“没有!”
“只有和离和休妻。”
“不过你休想与我和离,更不要说什么休妻和休夫了!”
徐笙道:“哎呀!夫君别气,又不是说你,急什么?”
“这没有休夫的法令,和离又便宜了那男人,那我不如给支个招?恩……听闻有一妇人,因为夫君好色成xing,因为嫉妒不满之下,将他夫君的命根子割了下来。这个法子虽然血腥,但是若那妇人的夫君外面有女人了,可以一试。”
“那妇人的丈夫外面没有女人。”虞臻觉得自己身下的位置一凉,额头青筋bào起。
“夫君想来是没有听说过,有一妇人,因为夫君脾气yīn阳不定,一气之下竟然”
“竟然什么?”虞臻问。
“竟然失手将他错杀!”徐笙道。
虞臻打了个喷嚏,觉得徐笙的笑真yīn森。
“还有呢,那妇人还抛弃了他夫君,遇到了另外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将那男人恶狠狠的折磨了一顿,卖给了一个贵族女子,给人做男宠了。”
虞臻:“……”
好恶毒的女人!
“夫君觉得,这些法子如何?”徐笙笑得温柔。
“……”一个也不好!
虞臻冷哼一声:“胆子肥了!”竟然敢威胁自己,关键他还真受到威胁了。
那句和离休夫的威胁……
第99章
“咳。”虞臻轻咳一声。
立即引来徐笙略带玩味的笑。
令他顿时明白自己最近这些天的小把戏,都被徐笙看的明明白白!
“夫君听后有何感想?觉得哪个法子最好。”徐笙将食盒打开, 盛了一碗饭, 将饭菜摆好, 把筷子递到虞臻手边。
“……”
他没有接筷子,而是沉默了半响,从一厚摞文书里面抽出了一封信。
“你看看。”
他满脸不悦,唇角下扬。
徐笙心想我还以为你准备继续藏着掖着,继续闷骚呢,怎么缴械投降的如此之快?她摸摸鼻子, 没有一点成就感的拿起信, 看了下去。
她越看,脸上惊讶便越盛。
虞臻看着,飘dàng了几个月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地。
“就为了这东西, 夫君我耍了好几日别扭?”徐笙看完后,缓缓将手里的信放到矮玑上。
她的眼里有好笑, 有惊讶,甚至有微怒, 却独独没有他害怕的躲闪。
不知怎的,虞臻忽然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闷气好没意思。但他又不愿意拉下面子,便轻描淡写道:“我是你的夫君, 看到这信,生气难道不是人之常qíng吗?”
说到这里,他撇了一眼她:“至少不像皎皎你, 准备杀人放火,还想让我不能人道,将我卖了。”
虞臻越说,越像个可怜巴巴的小媳妇儿。
他容易嘛他,一边要受来自qíng敌的挑衅,一边还要受自己王妃的恐吓,还不允许他发发脾气?
徐笙看到他的眼神,默了半响。
算了,谁还不是个小公举呢?
“这信我没有写过,虽然是我的笔迹。”徐笙说。
“我知道。”虞臻抿唇道。
“我命虞舜截获了那些书信,通通命人卷抄了一份,从信中看出来语气不似你。”
皎皎说话,一向温柔,却不矫qíng,那信里的话,他后来多看几封便能察觉。
徐笙:“……”
“既然如此,你还有何不高兴?”
“信里你写了诗给宋六,qíng诗。”
“那又如何?”
“我也要。”
“……”徐笙忍住额头跳动的青筋道:“再说一遍,那不是我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