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和自己一起到这地儿来的人先后都出了来,看到了倒在地上呻吟的男子,众人有疑惑,却也没多事问出口。
那‘斯文’男子蓦然间叫嚣了一句“你护得了那贱人一时,我就不信你能护着她一世”,之后看了眼形势,他跌跌撞撞地赶紧跑人。
结了帐,一群人各自离开。而此时酒吧的员工休息场所,一名领事的女子看着黑衣女子摇了摇头,“浅浅,gān我们这一行的,要守身如玉谈何容易?今天的事qíng你也看到了,那名闹事的也是小有名头的,若不是有人救了你,就是我也没信心能保下你。浅浅,要么同流合污,要么趁早抽身,出了这事,老板是没可能留你下来的,除非你肯和那些公主一样。你还年轻,不要葬送了自己的人生,听君姐一句话,还是走吧。除了来这里,你还有很多方法可以赚钱的。”
将一个信封递到了原浅面前,君姐拍了拍她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浅浅,你的人生还有很多种可能,但留在这里,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不bī你,你自己决定。”
颤抖的手指触上了信封,原浅眼底有片刻的委屈,旋即也便恢复了一贯的薄凉。退后一步,她朝着君姐鞠了一躬,“君姐,谢谢你,我走了。”
是的,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哪怕这里工资高。可这种地方,谁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总会有那么些人,想要把她拉下水的,而恰恰,这是她的逆鳞——她可以委曲求全,但绝不容许自己变成那些公主之中的一员,绝不!
回到家时和母亲有说有笑的,原浅下厨炒了两碟小菜,母女俩便开始动筷子。
“浅浅啊,你也快回学校了,家里还有些水果,你到时候记得带去。不要怕妈一人在家会无聊,妈顾着生意,日子老充实的。”给女儿夹了一把炒ròu,原母许华婧孜孜不倦地叮嘱着。
原浅柔柔地笑着,忙着答应,“我知道,妈,你女儿哪会亏待自己?妈,你若是什么时候闲着了也可以到隔壁和吴婶说说话,吴婶的孩子都不在身边,她想来也是挺寂寞的。”
“是啊,所以说还是女儿好,你吴婶的儿子个个事业有成,可逢年过节的也没见有哪个肯回家来看看。老来无儿女相伴,这人生该有多孤独。”许华婧感慨了一声,心道还是自己闺女贴心啊。
原浅收拾了碗筷,之后便帮忙着去打理家里的小店铺。这间小店铺主要卖的是些琐碎的杂物,偶尔碰上有什么大节日,这小店铺倒也能赚上点小钱。然大多时候,这里都像是现在这般,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
“浅浅,要不你先去睡会吧,妈看着就行了。”昨夜上夜班,今早还上早班,原浅此刻的确是倦了的。没有逞qiáng,她转身朝着二楼去了。
也正是这么恰巧一个转身的功夫,她没有看到随之而来的一群人。
商述泽等人倒是想不到汉南这大地方还有这么算是破旧的地儿,若是来个旧城改造什么的,这一片的房子可能就得被qiáng行拆迁了。
一行人买了水,而后才打算离开。许华婧没想到自己在这里坐了这么一会儿就能赚上几十块钱,这下子她稍显沧桑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一抹笑痕。
若是细看也可发觉,许华婧年轻时定然也是个美人的,不然也不会生出原浅这样漂亮的小孩。只可叹,她生了这贴心的女儿,却偏偏给她选错了父亲……
开学季。
蘑菇头似乎是汉南大学大一女生的标志xing特征。汉南大学有明文规定,但凡参加军训的大一女生必须剪短发,齐发不过耳。而男生,则只是比光头稍微好上一些。这么做也是方便学生打理自己的日常生活,毕竟军训期间累得苦趴趴的是常有的事qíng,再要来折腾头发,那叫一个耗事!再者剪了头发jīng神好,能看出汉南学子的朝气不是?
商述泽被分配到了经管学院当教官。
经管学院的大一年级有十八个班,而经管在汉南大学也是实力很qiáng悍的一个学院。每个班被粗略划分成一个排,而商述泽带的是七班,也就是七排。这一届的经管学院有四个大二和两个大三的学生要补军训,因为她们该军训的时候都gān别的事儿去了。商述泽所带的七排,恰好便有一个大三的女生。作为特例往往容易被人记住,所以商述泽在见到那女生之前脑中便微微有了个印象。那个女孩,叫原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