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霖不会瞎了眼,看上了我吧?
她偷偷地瞄向他,却发现他正专心发动车子,朝她家的方向去。
他不说话,她手中的包子倒成了难题。若莫霖真有那个心思,她吃了可不就默许了?她可不能因为个包子就把自己卖了。若不吃吧,现下也不能打扰他驾车,难不成她就傻傻的捧到家楼下,然后跟他道“包子还你”?
装作很专心驾车的莫霖自没错过钟漫对着包子发愁,他心中好笑,脸上更是丝毫不动,等着她的反应。
她捧着包子想了整整五分钟,最后痛下决心,大口往包子咬下去。莫霖见状,唇边的笑意更深,踩油门的力度略略减轻,让钟漫在到家之前有足够时间吃完。
钟漫吃完包子没久,车就停在她家楼下了。她没马上下车,反倒是转过去望着莫霖道:
“莫总,你就老实说吧,到底你想怎样?”
莫霖也转过来凝视着她,却不说话,钟漫再多的耐xing这三天也磨尽了,gān脆不转弯抹角,直接对他说:“莫总,我不知道你想怎样,但如果你以为抓住了我的小辫,就可以耍着我玩,那很抱歉你想错了。你要是再不说明你的用意,我也不陪你玩。
说罢,钟漫寸步不让地反视莫霖,斩钉截铁丢下一句:
“我明天辞职。”
三十一。 有戏
倒没见过有人被抓着把柄还这么理直气壮威胁他的,莫霖笑了,不愠不火地反问:“你知道公司规定员工不能私自外出兼职吧?”
终于进入正题了,钟漫坐直了身答:“我知道。”
“那你还兼职?”
钟漫自认与莫霖的jiāoqíng还算可以,便老实对他道:“我缺钱。”
“我听说你年终奖金挺多的。”以国内消费水平来说,钟漫的奖金的确不低。
“可能我生活比较奢侈吧。”她淡淡地答,没打算跟他哭诉房贷有多重,X市的消费有多高,或者叶明希的学费书簿费杂费有多贵,这事她做得出来就不怕认,不需别人同qíng,可也不能让他抓住把柄予取予求。
听出她的抗拒,莫霖温和地把想了几天的说辞说出:“别紧张,其实我没要拿你怎样。公司的规定是不准员工‘私自’外出兼职,也就是说若公司知qíng并批准,兼职是可以的。”
此话一出,钟漫立刻就激动了,双眼闪亮闪亮地看着莫霖。“莫总你这么说,是批准我外出兼职了?”
“我这几天就是在观察你外出兼职有否影响平常的工作。”莫霖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她想起自己这几天的态度,马上就红了脸,讪讪地道:“你应该告诉我的。”
“然后你就努力表现?那是弄虚作假。”
她想想确是如此,便道:“是我误会了你。”
“没事,其实我也真有弄虚作假,不过你别告诉别人。”他逗趣地眨眨眼,她好奇地问。“怎么说?”
“在你发现我之前我已经来好几天了,见你每天累得要死还要挤公jiāo车,在车上左摇右晃地睡。为了防止你再带着两个黑眼圈上班,我才现身让你有车可坐,可惜似乎成效不大。”
这虽然确是事实,但他故意加重语气说得很是遗憾,刻意引起钟漫的内疚感。她果然立刻反省,觉得自己这几天坐他的车都全身僵硬紧张得不得了,深怕他会有什么惊人之举,根本没放松过,硬生生làng费了他一片好意。
如果说刚才钟漫对莫霖还是半信半疑,这下是疑虑尽消,也如他所料内疚起来。
“对不起啦,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钟漫真诚地道歉,顿了一下厚着脸皮追问。“所以我获得批准了吗?”
她这不好意思又硬着头皮问的表qíng煞是可爱,但莫霖却面有难色:
“这……”
“我上班时都努力工作,绝对没有摸鱼!”这不仅是能不能保住工作的问题,还牵涉到她的工作态度和做人原则,对于这点她自问尽心尽力,不容许任何人污衊她。
“我没说你偷懒,你的工作态度我一直很欣赏。”他顿了顿,像是在考虑措辞。“你的态度没问题,但若你的身体支持不了,工作效率下降是必然的,也较容易出错。你敢说你没有睡眠不足的qíng况,上班时整天都jīng神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