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西斯回过头去,神qíng冷漠地扫了一眼女人完美的身段。或许不该带这个女人来孟斐斯,当时只是一时兴起,因为带着她随时可以发泄yù望,省去很多麻烦,但是现在看来这种特别的待遇让眼前的女人有了误解。他沉吟了半刻,女人看他不出声,心里的期待便更增加了几分,“王……”女人嗲着,双眸半垂,吐气如兰地说,“请您一定再召见……”
“下去。”冰冷的声音让这个女人心里一寒,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拉美西斯冷若冰霜的脸,刹那间,她感到自己掉入了万尺冰窟之中,一下僵住,不知如何是好起来。没等她反应过来,拉美西斯就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去找内臣领赏。念在你从底比斯跟过来,我便不治罪于你,下次如果再敢造次,杀无赦。”
语毕,年轻的法老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去,剩下她一个人光溜溜地坐在chuáng上,瑟瑟发抖,恐惧攫住了她的每一寸神经。
她绝不能失去法老的宠爱。
法老在继位前就有诸多qíng人,但是全都没有被册封为妃,常见的qíng况是会在临幸之后,赏赐给她们一些金银珠宝。但是一旦这些姑娘被拉美西斯抛弃后还抱有任何幻想,迟迟不愿嫁人的话,多半都会莫名其妙地死去。有人说是被打入冷宫的马特浩倪洁茹王妃偷偷害死,有人则说是因为一些王国守旧的大臣,为了顾全未来法老的名声,私下里派人暗杀的。
拉美西斯对此不闻不问,因而这种残酷的qíng况愈演愈烈。那些权贵再也不抱着凭借女儿被宠幸从而能jī犬升天的梦想,一旦发现女儿与王有染,立刻为其安排婚事,糙糙地把女儿嫁掉,从而避免不幸。
因此埃及的女人们,会又爱又恨地称这个危险而充满魅力的法老为“毒药”。
拉美西斯从来没有qiáng迫过任何人做他的qíng人,但是他俊美的外貌,年轻而坚实的身体,让全国上下的女人都为之沸腾,若得chūn宵一夜,即便宛若饮鸩止渴,终将一死,也心甘qíng愿。
此时chuáng上的女人也是如此,本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貌,或许可以得到一些不同的待遇。
但是,居然仍是逃不过被他毫不留qíng地抛弃的命运。如此一来,她该如何是好,她或许真的活不过明天了。
拉美西斯走出侧宫寝房的时候,天上已经布满了星辰。一见到他的身影,孟图斯连忙上前下跪,语气急切地说道:“王,卑职有重要军qíng要禀报!”
“起来,孟图斯,不必对我行大礼。”拉美西斯挥挥手,示意他站起身来,向中庭慢慢地踱去,神色平淡地说,“是不是利比亚人扰境?”
孟图斯跟在后面,闻言一愣,慌忙答道:“对,正是。”
“吉萨没有出兵相救吧。”拉美西斯表qíng自然,仿佛早就知道一切了。孟图斯不由得有一丝迷惑,他又握了握攥在手里的纸条。那纸条已经被他手心的汗水全部浸湿了。王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不可能有任何传令兵会比路的速度还快了。但是还没等他发问,拉美西斯就先他一步开口了,“看来希王兄还是没有抵住诱惑啊。”语气平淡,但是双眸中却露出了冷酷的神色。
和纸条上写的一样。布卡传信过来也是说吉萨有可能已经叛变。孟图斯不由得暗暗佩服起王上,同时也为自己的弟弟准确的判断而感到赞叹。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难道敌军已经bī近了孟斐斯?”拉美西斯在荷花池边的石凳上坐下,深棕色的头发随意地散开在肩上,琥珀色的眼睛在月光下仿佛一对奇异的宝石,与他浓郁的眉毛和略带鹰钩的挺立的鼻子一同嵌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王可真是绝世的美男子啊。”孟图斯在心中想着,同样身为男人的他,也不禁对法老俊美的外形而大为赞叹。
拉美西斯见他不语,又问了一句:“不是紧要军qíng吗?”
“对,是!”孟图斯慌忙收回思绪,拉美西斯看着自己的红发爱将忙乱的样子,轻轻地笑了一下。
“不用紧张,有什么都慢慢说吧。”拉美西斯坐在石凳上,月光温柔地倾泻在他身上。孟图斯毕恭毕敬地看着俊美的法老,静静地思考应该由何说起。
“王,利比亚人并没有bī近孟斐斯,他们只是攻打了穆莱。布卡——就是卑职上次和您提过的,那个想当您侍卫的卑职的弟弟,他用鹰为卑职送来了消息。”孟图斯小心地措辞,考虑接下来应该怎样说才合适,“那个……嗯,他还说,利比亚人攻打穆莱,不是简单的扰境,极有可能吉萨已经倒戈,所以请孟斐斯尽快派兵相救,而且,呃……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