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xing。”吕布微笑上前,迅速出手。他一手按住马背、一手捧住马腹,双手向上使力抡起,把来不及反应的红马四蹄朝天夹在腋下。
“嗷嗷嗷~~”躲在远处的驯马人都震惊了。就连华佗,下巴也落在地上:“吕布是人类吗?”
“应该是吧……”叶晓易瞪大眼睛盯着场中的一人一马,发现红马的眼睛都圆了,差点脱眶而出。
持续呆滞目光,红马再次被吕布从右侧抡到左侧,又从下方抡到上方,然后从上方抡下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探戈、伦巴、华尔兹……
吕布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把当年在九原跟叶晓易学的那些不标准舞步,全部倾囊掏出,将红马折腾得快要口吐白沫,才停手让它下来。
四蹄着地后,红马只觉得天旋地转,东南西北也辨识不清楚了。它挣扎站好,想要缓缓神,但只眨眼的功夫,身旁高大男子便瞬间消失,而背上又是一沉。
愤懑中,它跑跳起来,想跟从前那样摔掉背上的人,可跑了半天,就觉得夹住自己的那两条人腿像是长在了自己身上。
“有骨气。”吕布见红马拼命想摔下自己但未遂,就主动跳了下来,抓起它又是一顿探戈、伦巴、华尔兹……
“……”红马极度郁闷,濒临bào走,它被吕布折腾得脾气冒头,在吕布又骑上来时蹦跳得更厉害了。
“有坚持!”吕布再赞。
于是,探戈、伦巴、华尔兹……
众人扑倒。
“……大哥,别玩了,它快口吐白沫了~”郭嘉实在不忍心。他让那些远观的驯马人上前,把糙料、饮水都给马端过去。
“我来。”吕布接过那些东西,亲手喂红马吃喝,又替红马刷毛。把马浑身上下收拾gān净后,他再次上马。
“……”红马这次老实了。前腿不蹬、后腿不跳,它安静地让吕布坐在身上,随着吕布的指挥转左转右,听话至极。
“果然,它也明白了大哥就是它宿命的主人。”叶晓易流着口水,惦记什么时候也能蹭蹭这马骑。
“这是西园的马,不是我的。”吕布开口,眼睛却没有移开马。他摸着马的鬃毛,喜爱之qíng溢于言表。
很快就是你的了。
叶晓易发现吕布对红马的喜爱十分赤luǒluǒ,不由心头泛了点酸意。
西园没多少事qíng可办,董卓让吕布来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吕布复命的次日,他就以皇帝的名义,把马赐给吕布,表彰他英勇无匹,能够降服此烈马。
叶府众人见到此马,羡慕得要死,聂辽还在叶晓易的导演下,上演了跟吕布争风吃醋的好戏,在董卓手下面前充分表示了自己没得到好马的不满,然后拂袖而去,又在董卓手下走后,偷偷翻墙回来,参与给红马起名的大计。
“叫什么好?”吕布摸着红马的背脊,和红马眼神缠绵在一起。
“奉孝你说吧。这里你文采最好。”叶晓易拉住华佗问了句,得知华佗未将赤兔马的名字告诉郭嘉。
“此马通体为赤色,名字中定然有赤,不过……这马也太拽了,实在不好定名。”聂辽方才也想骑骑红马,却被红马踢了一串跟头。
“后面的字……为菟如何?”郭嘉用树枝在地上写了个字,“此马个xing刚烈、目光如炬,步中带风,动时如猛虎下山。”
菟?是老虎的意思?
“红色的猛虎……好名字,不过为何不叫赤虎?”叶晓易望着红马垂涎三尺,考虑起如果拿它配种,能賺多少。
“笨,这和你的快刀不会叫“太快”是一个道理。”华佗觉得叶晓易的高雅细胞实在太少,而铜臭气又太多。
“赤菟?我觉得不错,你觉得呢?”吕布问马,马低下那高贵的头颅,在吕布身上蹭蹭,算是同意了。
吕布得到赤菟马,叶府也有了腐败的借口。众人当晚就大摆宴席,在府内大吃大喝了一通。席间,叶晓易再次怂恿府内胆子大的上前骑马,结果都被赤菟马给踢了回来,就连敏捷的叶玄,脸颊上也盖了个马蹄印子。
连我的人都敢踢!
叶晓易酒壮英雄胆,趁众人不备,走到了赤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