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猛男一看,嘴里嗷嗷叫唤起来,啧啧有声,郭嘉则频频点头,冲吕布挑起大拇指。
自己的箭she到了雕的身上,而吕布的箭she进了雕眼!
白衣少年从雕眼中拔下箭,也不管那雕了,他一反方才的桀骜态度,走到吕布面前把箭奉上:“这位哥哥好箭法,小弟自愧不如。果然,不出门就不知天高地厚,小弟这番算见识到了。”
“你的箭法也不错,我本也以为,除了我,没有年龄相仿的人可以she中它。”吕布豪侠,跟谦虚那种面子活无缘。他坦然接受了白衣少年的称赞,也顺口夸了少年几句。少年不以为rǔ,反觉为荣,还跟吕布探讨起she箭的要诀。
“大哥,你们不要跑题啊,马啊。他们不说这是你们族里的马么?”叶晓易白了两个武痴一眼,又把聂小猛男踢去查马的数量。
“小弟本是想云游天下见识一番,谁料昨天碰到这群马。小弟一时兴起,把他们都收拢了,本想带走卖掉当盘缠,既然是大哥族里的马,就请大哥拿回去。”白衣少年倒也慡快,他刚才听那两个族人说话,还以为他们是想依仗人多夺马,可见到吕布的箭法,知道是个不屑于说谎的人,就满口答应着,把马jiāo给了吕布的两个族人。
那两个族人见马失而复得非常高兴,他们清点完朝吕布点头,吕布便知道损失不多。
“太阳正中,不知道你吃了饭没有。我们昨晚杀了láng,还剩些lángròu。今天咱们又打了雕,正好充饥。”吕布被叶晓易拧成了每日三餐主义者,见有了马,知道天黑前可以回到九原,便热qíng地邀请白衣少年跟大家一起吃饭。
聂小猛男一听吃饭,比谁都高兴。郭嘉没走过这么远的路,也很累了,听到吃饭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等着吕布烤雕。只有叶晓易满头黑线,脸拉得比驴还长。
定qíng信物啊定qíng信物,就这样被大家吃掉了。
瞪了眼看吕布烤鸟,叶晓易悲痛yù绝。
天气正好,肚子正饱。饭后,众人摸着自己鼓胀的肚皮,懒洋洋地躺在糙地上聊天,其乐融融。
聂小猛男给郭嘉讲鬼怪故事,两个族人谈论回去怎么跟长老禀报,吕布与白衣少年讨论马术跟箭术,只有叶晓易闲得无聊,四处骚扰未遂后,只能蹲在匈奴少年的身旁发呆。
啊咧,昏迷几天了?怎么还不醒?
叶晓易用手搥搥那小子的腰。发现他没反应,就又掐了掐他的手。
“……”搞什么搞?这样挺尸下去如何是好?叶晓易见匈奴小子还没有动静,就很恶毒地捏住了匈奴少年的鼻子。
“……咳……咳……”匈奴小子在叶晓易的摧残下终于有了点反应。
“快点醒醒啊。”叶晓易左右开弓,扇了匈奴小子几个嘴巴。
“晓易,他重伤,你别打了。”吕布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他走过来劝阻叶晓易,正好看到匈奴少年缓缓睁开眼睛。
“还好吧,能说话吗?”吕布捏住了匈奴小子的手腕,把了把脉,发现脉搏还算稳定。
“……我……怎么……在这里?”匈奴小子看着周围一圈人,似乎想到了自己曾遭遇过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当然是因为吕布哥哥发善心,你才活着躺在这里啊。叶晓易拽拽郭嘉,示意他上前解释,她知道以吕布的个xing,一定是把杀láng、救人当成小事,不会用来施恩图报。
但不能做赔本买卖啊,你gān我可不gān。叶晓易催促着,郭嘉只好硬着头皮把他们救匈奴少年的事qíng添油加醋渲染一番,说得凶险无比,听得那少年眉头锁在一起,仿佛再也解不开了。
“算了,不管怎么样,只要人活下来就好。”吕布让族人拿了点ròu撕碎,让郭嘉给匈奴少年喂进去。
“我这里还有些水。”白衣少年把水囊递了过来,“不过,吕布大哥,我听郭小弟的讲述,怎么觉得那些láng很怪异,像是受过训练的?”
“是啊,我也遇到过láng崽子,不过它们更不敢靠近我。”聂小猛男得意地炫耀。
“那十有八九是因为你荷尔蒙过于旺盛,让它们误以为你是变态级别的野shòu。”叶晓易诡异地笑着,埋汰他。
什么是荷尔蒙?
五个古代少年同时一愣,吕布想问问,却见匈奴少年忽然瞪圆眼睛,说了句:“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