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不对。第一次看到大家受伤,心里不慡。既然你们皮糙ròu厚,那我也不用担心了。大哥,你不生我的气吧?”叶晓易蹭到吕布身边,想起虽然自己和吕布都大了一岁,但也不过是十八岁和十六岁。这年纪,太过沉稳也不太可能,何况吕布本身就是勇武之人,能先谋而后动,已经很不错了。
“没有。你不是喜欢买家奴吗?过几天,我们就去买吧。”吕布笑笑,“房子都盖好了,如果没人住,你不是很伤心嘛。”
嗷嗷嗷嗷。
叶晓易恨不得化身为小láng扑到吕布身上。这样体贴的人,留到手里,真是bào殄天物啊。怀着或多或少的内疚,她亲手撕了块羊ròu放进吕布的嘴里,看着吕布含笑吃了进去。
“好了,就这样吧,既往不咎嘛,晓易,你日后也不要冲动,还一副……”
色女相!
老头嘴上没说,可表qíng就是这个意思。他大刺刺地望着叶晓易,似乎在嘲笑她对吕布图谋不轨。
老头的话有道理,既往不咎。既然过去了,也就不值得再去惆怅。反正,吕布哥仨已经打劫完了,该受伤受了,该数落的也数落了。反正没有大碍,采购奴隶计划便可以顺利执行。
没过几日,叶晓易就怂恿吕布等人骑马上路。众人出了九原城,沿着土道向东,准备去太原郡的晋阳。那里南来北往的人多,很多好马也在城中jiāo易。想要选到有潜质的奴隶,估计得去那种大城市才好。当然,六小心里也都有另外的小算盘:挂买家奴的羊头,卖“公款”旅游的狗ròu。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人生如梦啊~~~”叶晓易坐在吕布身前,回忆当初被吕布救回的场景,感慨万千,想自己若不是被吕布救回,恐怕早已成为买卖对象了。
所以所以,所以一定要爱护家奴啊。
“每个家奴都是财富,要珍惜,要珍惜。奉孝,重申一遍采购标准吧。”叶晓易眺望地平线,发现只有在吃饱喝足的qíng况下,这些边地风景才不显凄凉,反而美丽。就像诗句中被引用到烂的那种形容:天苍苍,野莽莽,风chuī过来,糙就全被chuī趴下了,然后ròuròu的小肥羊们就四处张望。
“男子,五十名。女子,五名。年纪,十五岁至二十岁最佳,上下浮动不能超过三岁。身qiáng力壮者为上选,头脑聪颖者为上选,忠心肯gān、愿为九原分馆抛头颅洒热血者为上上选……”郭嘉念着长长的采购标准名单。这次对家奴的需求量不大,但按照叶晓易的主张,必须加入几个女孩子,一来做饭、做家务,二来可以让那些青chūn期的小男生们收敛些xing子,免得暗中打个天翻地覆,六小还被蒙在鼓里。
老天爷啊,不是我歧视女孩子,实在是古代女子太贤惠,必须让她们以柔克刚,以微笑克莽撞。当然,顺便我还能通过观察男生为她们争风吃醋,判断出谁是男xing家丁中头脑敏锐的qiáng者。要知道,谈恋爱,也是需要手段的……叶晓易自己意yín了半天,才想到一个重要问题,似乎古代婚姻包办居多,尤其是家奴,恐怕不是那么自由的。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先买来再说。”叶晓易坐立不安,兴奋地看着前方景色,十分肯定数千年后的“驴友”——旅行爱好者们会羡慕自己。
啥也不说了,帅就一个字啊。
“大哥,huáng河的波涛好酷,如风嘶吼,如马奔腾咆哮。”叶晓易指着huáng河赞叹。她们走的慢,刚路过临沃,打算在huáng昏前,沿着huáng河赶到云中郡的箕陵。
“是啊,很酷。”叶晓易满嘴跑现代名词,吕布听多了,也就知道都是些什么意思。他看叶晓易跃跃yù试,就提议大家去huáng河岸边看看。
这一提议得到了热烈的响应。
尤其是郭嘉。他身世飘零,加上也算大半个文人,所以难免有些持才傲物,外加触景伤qíng。听得huáng河水拍岸,他已经按捺不住,想去那边习惯xing地默默赋诗一首。
“怎么,诗兴大发了?”叶晓易看郭嘉答应得最响亮,便开他玩笑。她读高中的时候也挺喜欢古诗的,虽然背不上来几首。但郭嘉喜欢作的那种,却偏偏是她讨厌的。
郭嘉喜欢用“兮”字,一首诗中,结尾总“兮”来“兮”去,听得她头大。所以,每次郭嘉一念诗,她就会在旁边问:吃坏肚子了?你又拉稀了?要不要喝点gā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