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可我们的解释他们怎么会听呢?毕竟是打劫了,想赖也赖不掉,想跑也跑不了……呜呜。”说五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当时幸运,躺在树杈上摘野果,加上夜黑风高,没人注意到,才捡了条xing命。”
“嗯,嗯。”
“逃走之后,我本想去一个兄弟的山寨,可是……没想到据说那个山寨也因为抢劫而来叶府的货物被铲平了。”说五人把酒壶倒过来,用嘴咂砸壶口,恋恋不舍地舔剩余的几滴,“好酒啊,当年我四处逃亡,哪里能想到会喝上这么好的酒?呃~~那时,我听到兄弟山寨被连窝端了,就不敢再做盗匪,隐姓埋名去种地……呃,你们不知道。那些兄弟们死的死、亡的亡,少数活下来的,也被叶府的人送去官衙。九原吕布、常山赵云、雁门聂辽……呃~~,那个於什么夫罗,还有颖川郭嘉……还有叶家会馆的馆主叶……”
“嗯,嗯。”
“呼~~呼~~呼呼~~呼呼呼~~~”
“喂!喂?”推推说五人,老板见他睡过去再也不能讲话,便拍了两下巴掌,从里屋叫出个跑堂打扮的人来。
“老板?”跑堂把说五人搀扶起来。
“将他丢出去吧。”老板摇头,对昏睡不醒的说五人道:“若不是我几位东家好心不跟你计较,你还能活到今日?”
“呼呼~~”说五人根本听不到老板的话。他沉浸在梦里,被跑堂从酒家拖了出去,丢弃在一条暗巷中。习惯xing地挠挠屁股,他蜷缩在角落中,被夜色悄悄掩埋……
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yù加之罪(下)
没有想过,刚穿越便被盗匪追杀的自己,还能以威风凛凛的样子出现在平城附近。
叶晓易手搭凉棚,眺望远方。感觉宽阔的土道上似乎有人喊马嘶的声音,其中,最清晰的一句就是:喜儿、秋儿,你们保重。
杨喜儿、杨秋、杨母。
逃难中的一家三口就在那劫杀中全部遇难。
母亲被杀,儿子被虏走,而从奴隶市场的qíng况看,他的下场可想而知:恐怕是连十五岁都熬不到。至于杨喜儿,身体还在,可灵魂却消失了。不知道那条魂魄去了何方,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挂念母亲跟弟弟。
“既然我用了你的身体,就替你尽点儿孝心吧。”
叶晓易摊开平城附近的地图,把那股盗匪常走的路线又看了遍。
自从摆平了官府后,她便在吕布的带领下四处剿匪。当然,为了维持叶家会馆的文雅之名,也考虑到叶家的整体实力暂不能bào露,他们对外还是宣称,那些被扫dàng的匪徒都是打劫了叶家运货车,所以才被叶家的部曲杀死。
要杀人,但还不能留下好杀的名声。
“人类就是虚伪啊。”
叶晓易把郭嘉cha在地图上要道的小旗子拔下,示意八个亲随传令下去,让家丁们都散开,包围住那股盗匪必经之路。
平城附近本来有三顾盗匪,她不知道是哪股杀了杨家人,可聂辽听她说要报私仇,便轻描淡写地建议说:“那都杀不就好了?反正,我们迟早要把并州的匪徒全gān掉。”
好主意。
叶晓易拍案而起,让聂辽连夜写信回家,请他在马邑的亲族帮忙打听,又派了叶玄、叶武两人出马,让他们查盗匪下落当练手。
不比当年。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惶恐逃命的杨喜儿了,而是九原叶家会馆的馆主。
叶晓易看着由远驰进的烟尘,让魏续鸣锣开道,把那些打劫归来的盗匪拦在了大路中央。
“叶府?”九原叶府的名号现在对任何人都是如雷贯耳。为首的盗匪一听魏续报上叶府两字,就拉住缰绳,让手下问叶晓易有何事指教。
“没什么指教。只不过,我们叶府被你们打劫了,所以要奋起反抗。”叶晓易挥手,家丁们随身携带的破布、烂碗就丢了一地,伪装成被打劫过的样子,蛮像回事。
“胡说八道,我们根本没碰你们一根手指头?”盗匪中蹦出一人来,他指着叶晓易的鼻子便骂。
叶晓易旁边的跛脚叶虎见状恶由心生,抬箭便she,当场将那家伙钉在了路旁树上,让所有盗匪都倒吸了口冷气,纷纷把马向后带去。
“我还琢磨为何九原这几年忽然崛起个叶府。今日看到你们所为,再想到并州的几个兄弟,我终于明白了缘由。”盗匪中为首者举手,挥臂向前。手下人见状,便都抽出了腰中剑,齐刷刷指向了叶晓易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