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他抓住她的手,将筷子硬放进她手里。“用这个。”
“可是,”她露出好为难的表qíng。
“我不会用。”
“没关系,我教你。一现在的嫣儿就像甫出生的婴孩,什么都不会,需要耐心地慢慢教导。
“来,就是这样。”他就着她的手示范了一遍。“很简单对不对?来,你试试看。”他放开她的手,让她自行摸索。
她挟起一小撮青菜,很快又掉了。
“不好玩。”她又想丢开筷子用手抓。
“不可以,嫣儿。”他耐着xing子道:“你必须学会。 乖,嫣儿很聪明的,慢慢来,没有人会bī你,好不好?”语嫣考虑了一下,才勉为其难地点头。
见她乖乖地拿起筷子用餐,他才动用另一双筷子,挑掉鱼刺,将鲜美的鱼ròu放到她碗中,顺手拨开她垂落的发丝。语嫣适时仰首冲着他一笑,又继续埋首饭碗。
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满足样,他也不自觉的淡淡一笑。
“慢慢吃,小心噎着了。”他不定时替她挟菜,一边不忘叮咛。
语嫣食量本就不大,要不了多久就吃得差不多了。
“饱了吗?”他舀好汤,把碗递回给她,柔声问。
“唔。”她三两下喝掉碗中的汤,直点头。
“你呀!”他怜爱地经笑,掏出随身帕子替她拭去嘴角残渍,顺道刮下脸上那颗饭粒。
这样的嫣儿,是他不曾见过的,娇憨中别有一番风qíng。
懊,他真的好爱她!
不论她变成怎样,他的心未曾改变,这份qíng,始终不悔@语嫣真的像娃儿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好奇。所以对于她的饮食起居,唐逸农只能以无比细腻的心思照料她。
也许是想讨好他吧,诏嫣很听他的话,心中只记得他,也只对他一个人笑,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简直是他的影子。
还记得第一天,入浴时她还死不肯离开他牛步,直嚷着要他陪她进去,唐逸农连哄带骗了好久,保证他会在外头等地,一步也不离开,才说服了她。
结果,他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出来,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赶忙叫人进去看看。岂料,得到的答案竟是:“小姐在里头玩水玩得不亦乐乎……”他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黏他黏得很紧,就连入了夜,他也是等她睡着了才有办法离开。
他无法分辨这到底是好是坏,嫣儿所表达的qiáng烈需要,让他有着难以厘清的酸甜jiāo织。
他分不清这其中的真实xing有几分,从未奢想过,自己在她心中会如此重要,她表现得像是不在乎全世界,只要他一个。
真的,他很满足。他只想在她需要他时,真心呵护她、为她付出,不管将来清醒之后的她,今日qíng谊能留下几分,他都无怨无悔。
沐浴过后,他拆下额上又让她玩水玩到湿透的布条,审视伤口的复原qíng形。
“头还疼吗?其它地方呢?有没有不舒服?”他记得滚下山坡时,她身上有几处无可避免的撞伤,他怕丫鬟们上药时粗心大意,没留意到。
“有。”逮到机会,又开始撒娇兼吐苦水。“这里痛痛,还有这里,你看──”她指了指肩膀,又指向心口,接着,真的就动手脱起衣来。
“你gān什么!”唐逸农大惊失色,连忙制止她。
那兜衣已若隐若现了。
“给你看呀。”她回得理所当然。
“不可以!”他开始觉得头好痛!
万一她以后逢人便袒胸露臂,那……
“听我说,嫣儿。女孩儿家的身子是不能随便让人看的……”
“只让你看,也不行吗?”她又有问题了。
“不行。”就是给他看才危险!
“别人不能看,你也不能看,那到底谁才能看?”小小的脸蛋满是疑惑。
“你未来的夫婿。”
“那你当我的“夫婿”,不就可以看了吗?”虽然不太明白夫婿是什么东西,但是如果这样就可以让他抱她、看她,那她就要。
“不可能的。”他苦笑。
当她清醒之后,他可以肯定她会为了这句蠢话而恨不得咬碎自己的舌头。
“又不可以!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好多“不可啾!”小嫣儿不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