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农执起她纤细的柔荑,轻轻平放在他心口。“嫣儿,你要记得哦,我将心给了你,你要好好捧着,小心护着,千万别摔疼了它,知道吗?”
她惊疑地张大眼,直盯着自己的手,就好像那份无形的真心,真的就放在她掌中,沉甸甸的……她好小心、好小心地将手移回胸口,平贴在心房,然后露出羞怯的笑。“你放心,我藏好了,我会很用心地保护它,也会很用心地疼你。”
一个小小的人儿,宣誓要疼他……唐逸农说不出这种感受,浓浓的暖意涨满胸臆。
“让我看看,你将它藏在哪里。”他低哑地轻道。一手拂开襟口,将脸埋进她柔软的胸前,吮住娇艳蓓蕾,吻了起来。
“你──”她轻抽了口气,身体又开始发烫起来。
“别吵,我正在找。”空着的手更是不客气地握住另一边的苏胸,尽qíng揉捏起来。
他真的在“找”吗?怎么找法……怪怪的?
才刚平息的火苗又挑了起来,一波波滋润甜美幽谷的热流,忠实的诉说着最真切的感官反应。
“你……别“找”了好不好?我想勾引你……”
他闷笑出声,很大方地应允。“好,我让你勾引。”
她开心地露出笑容。“那……你要躺下呀!”
“不必。”为证明他所言不虚,他分开她的腿,横跨他腰际,捧住她的娇臀,微一使力,滑入她湿润多汁的蜜x。
“哇,原来这样也行……”她简直兴奋得不像话。“等一下我们试试坐在秋千上,dàng呀dàng地……哇,一定很好玩……”
她想cao劳死他吗?还“dàng呀dàng地”,真有创意呀!
他听得既好气,又好笑。
“闭嘴,认真点!”他加快在她体内的节奏,密密实实地占据她。
“碍…”好激旧的感觉,她快喘不过气了。
桑语嫣忍不住逸出道道撩人低吟,听进唐逸农耳中,成了最动人的天籁。
繁花丛中,尽藏无限chūn光,羞煞百花──阶前,雨滴滴答答地下,天空逐渐昏暗了起来。
语妫蹲在阶梯前,等着心上人回家。
他说,家业要顾,唐家出大哥这个“败家子”已经够了,他要是再凑上一脚,百年之后去见唐家列祖列宗,兄弟俩肯定被骂死。
所以咧,他只好在大哥那句“能者多劳”中,认命地撑起大局。也因为这样,语嫣已经半天没见着心上人了,这对难分难舍、寸步不离的两人而言,是多么“不得了”的事啊!
想到这里,她十足怨妇样地叹了口气──真是相思难耐呀!
不可否认地,他们的感qíng非常好,映蝶姊姊说,那叫如胶似漆,虽然口气像在嘲笑他们,可是她喜欢这句话。
他对她很好、很好,半夜她溜到他房中“勾引”他,他都答应让她勾引,真的很好对不对?
还有,早上他都会帮他穿衣,还会替她梳发,穿衣她会,可是梳发她不会。然后映蝶姊姊又笑他,说男人替女人梳发很没志气。
是这样吗?那为什么有一次她也看到大哥替映蝶姊姊梳发,还cha上发簪?
还有哦,有时她没胃口,晚餐吃得不多,半夜他都会送点心到她房里──一盘桂花糕,一壶君山银针,都是她最喜欢吃的,她觉得他好厉害,都知道她想要什么。
他们已经这么快乐了,可是有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他像在等待什么,圆融中有着小小的缺口等着她来填平──是什么呢?她就是不明白。
有一次夜里,她在他怀抱中快睡着的时候,忽然间听到他在她耳畔轻轻地说:“快快找回自己吧!唯有融合过去与现在,我们的qíng才能落实。”
她听不懂。
她又没把自己弄丢,为什么要找回自己呢?
托着香腮,看着外头淅沥沥的雨水,她满心困惑。
天色愈来愈暗了,雨还是没有停,一滴又一滴的雨水在眼前落下,一幕很模糊的影像闪过脑海。太快了,她抓不住,但所有的心思却被抓住了,她瞪大眼,直盯着这一片潇潇暮雨,点滴雨珠像是打在她心坎上──她不敢眨眼,站起身来,失神地走入雨中,雨水很快地打湿了她。前头很暗,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有个女孩很伤心,一直往前跑,不知道是要逃避什么,不在乎前头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