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被恨意淹没理智的无忧在乍见儿子刹那,一抹惊喜迅速袭上心头,拉回了她迷失的理智,“冬奇?!”
只不过好景不常,就在无忧打算展开双臂迎接儿子之际,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见雷翼那张恶魔的脸庞,整个人顿时浑身一僵。
等不及母亲伸出双臂,冬奇已迫不及待抱住她的大腿。
冬奇兴奋的仰头望著她,眼底写著热切与渴望。
无忧低头再见到儿子那张宛如恶魔的相貌,欢喜的心qíng倏地沉落谷底。
毕允风等人原本预期无忧会伸出双手将冬奇一把抱起,却只见她缓缓放下本yù伸出的手臂。
甚至,无忧脸一扬狠心的移开视线,不去看儿子那张充满希冀与欢欣鼓舞的脸庞。
霎时,毕允风四人全看傻了眼,不相信眼前的女人会如此的狠心。
无忧直直的望进雷翼眼里,是仇恨、是挑衅,更是报复。
然而,雷翼并未被惹怒,表qíng看来甚至无动於衷,仿佛受到伤害的冬奇压根就不是他的儿子。
身为人父与人母,雷翼与无忧的残忍著实令人胆战。
因为无忧眼底毫不掩饰的仇恨,雷翼心中有了决定,他要留下她。
是的,留下她,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恨他。
利用仇恨来折磨一个人,让对方痛不yù生,甚至是求死不得。
雷翼笑了,是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残酷笑容。
“带少爷回房。”雷翼无预警的下了指示。
门外的手下立刻进来带开冬奇。
见要再次被迫与母亲分离,冬奇拚了命的挣扎,嘴里不住叫喊著妈咪。
无忧见状心如刀割,恨不得一把冲上前去护住儿子。
奈何,在雷翼森冷无qíng的视线注视下,无忧的两条腿像扎了根似的,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
再次见到雷翼,无忧心里便有预感,这回她将难以脱身。
果然,她被留下来了。
没有丝毫的反抗与挣扎,为了儿子,就算雷翼不留她,她也非待下来不可。
坐在被安置的房里,她怎地也忘不了儿子先前那受伤的眼神,她甚至无法置信,自己居然如此残忍的对待儿子——拿他报复雷翼。
想起自己对儿子的所作所为,她的心被自责与愧疚深深的啃噬著。
任无忧啊任无忧,你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如此的残忍?
她原本以为可以利用晚上夜阑人静时补偿儿子,只可惜她失算了。
雷翼故意隔开他们母子,不让她有机会靠近他。
她知道,雷翼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要折磨她。
虽说他的心思令人难以捉摸,但是无忧就是知道,或许,那是因为她的内心跟他一样充满仇恨的缘故。
这时,房门被推了开来。
无忧迅速敛去脸上的脆弱,再次武装起自己,因为她知道,她即将面对的不是别人。
尽管没有开灯,她依然能清楚的察觉到雷翼的存在,他身上散发的冷冽正无qíng的扎刺著她每一根神经。
黑暗中,他的双眼像利刃般jīng准的she向她,令她无处藏身。
脚步声一步一步的走近chuáng沿,无忧浑身上下成千上万的细胞都呼喊著要她赶快逃开,但是她没有,她选择待在原地勇敢面对。
五年前她无力可逃,五年後的今天,她不容许自己逃。
像是察觉到无忧不屈的反抗,雷翼笑了,透著冷酷与无qíng。
从小,孤儿的背景让雷翼受尽欺凌与糟蹋,於是成就了他今天黑暗的xing格。
如今的他,有绝对的能力使别人痛苦,别人的仇恨对他而言变成了是种解脱。
是以,他留下无忧,为的就是要看她痛苦受煎熬。
雷翼伸出右手握住她的下巴,两人的视线在黑暗中对峙,仿佛要擦出火光。
察觉出他的意图,无忧试图别开脸。
雷翼右手力量一使,当场让她痛得栘不开。
不容她拒绝,他低头吻住她,并利用手劲bī她松开牙关,让自己的舌头长驱直入。
无忧立刻便意识到,雷翼想羞rǔ她,而她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不再做无谓的抵抗,她只是恨恨的瞪视著他。
她此举无疑更挑起了雷翼骨子里的冷酷因子。
松开无忧的下巴,雷翼将她压倒在chuáng上,嘴唇意外温柔的吻她,磨蹭她紧绷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