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他的激动,莫关关已经恢复了冷静,她再次推开齐铭,彼时街上华灯初上,她站在他的对面,一字一句势要问到他的心里,“当初他在我心上cha了一刀,后来你嫌不够,在上边定了一个桩,你说,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正如几米所说,人生有很多意外,有时候握在手里的风筝也会突然断了线。何况他们连风筝都没了。
谁也不要
齐铭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吸气,他只觉得再多的空气也抵不过心里的蛮痛,彼时,他从未想过他们会有今天。
那时她站在月光下羞红着脸揪着裙摆,目光灼灼,“齐铭,我把自己送给你。你要回我什么?”
他拥着她,耳鬓厮磨,吟语低喃,“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可最先走开的是他,最先放开她的也是他,不管什么原因,总是他先弃了她。在英国时他想,等他足够qiáng大的时候,他会回来找她,不再受任何人威胁,如今他回了头,却发现那个等在原地的女孩再也不要他了……
“齐铭,你怎么样了?别吓我,你说话啊……”
一点一点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延至全身,他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只看到那个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却从未回过头看他一眼。
其实疼的又何止他一个,她的伤口早就腐烂崩溃。可即使再疼,她也不会哭。依旧cha着口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依旧招手,打车,回家。
黑乎乎的屋子,莫关关有些害怕,她不喜欢黑暗,一进门便把所有的灯打开。家里没人,这个认知让她松了一口气。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李斯爵,这样的夜里她只想自己一个人呆着,谁也不要看到。
莫关关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静寂的夜里只有电视声音,还有钟表的咔咔声,指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她关了电视,回到房间。看着空dàngdàng的chuáng,又想起来,白天自己惹他那么生气,怕是不会回来了。
躺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不能让这两个男人毁了她的一辈子。
齐铭,她不要了,李斯爵,反正迟早也会离开的。
现在的每一步,不是都朝着自己预定的方向走吗?想了想终是抱着被子睡着了。
李斯爵连着三天没有回来,莫关关三天也没有见到他,虽然是在同一个公司。就像那时她想的一样,一个28层,一个56层,当真是一年半载也见不到一次。
生活依旧,上班下班,偶尔去看看顾悠,就是昨天中午接到一个电话,说是让她去取车,心里不禁犯点儿小嘀咕,她取什么车?难道是李斯爵的?
本来想着是不去,可那边又给她来电话,心里压着事,gān什么都不得劲儿,只好匆匆穿上衣服出门。
那是一辆红色的跑车,车牌子莫关关没见过,不过李斯爵买的,那就肯定不便宜,什么Maybach,兰博基尼,哪儿一辆不是上千万?那厮就是钱烧的祖宗。
莫关关签了名,准备领车,倒是遇见了一个外国人。
“你好。”
“你好。”人家和你打招呼,怎么都不能不理吧?不认识也要照顾点儿国际友谊。
不过显然,这个国际友人,是相当的热qíng,居然递给她一杯热的咖啡,“你不记得我了吗?”
车祸
莫关关开着这辆新车,想起那外国人的话,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五味陈杂的说不出什么感觉。
他说,这车是李斯爵买给她的。意大利进口。空运过来的。
这晚又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越发的看不透他了,先前只觉得这人深沉,现在又加了一样,变幻莫测。
外人可能不知道,他的脾气很怪,上一秒可能才将你推入万丈深渊,也许下一秒就能将你拉上来温柔缠绵。
莫关关和他相处下来,总结一句话。这厮,不是一般人,就连xing格也不一般。不能拿正常人的心qíng去推测他。看来晚上回去还要研究研究关于特别人群的心理。
李斯爵出车祸了。莫关关第二天刚到公司就听到了这个消息。按理说,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不是应该瞒着藏着吗?怎么弄得公司上下人人都知道,难道不知道这个消息传出去会影响公司的股票吗?那些人到底都是gān什么吃的?
不过,她生什么气?静下来又觉得好笑。好吧,她应该高兴地大叫,终于恶人有恶报,可想起来自己曾暗地里诅咒过他,又高兴不起来。心里总有点儿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