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言按住花清雨急得乱挥的手,冷笑着问:“你问我为什么要请这个旨意?你还不明白吗?因为我喜欢你,我想娶你。”
“可是……”花清雨哭丧着脸道,“可是我不喜欢你啊,我喜欢的是大将军。”
沈寄言这一回终于是笑不出来了,他yīn沉着脸松了花清雨的手,冷冷地说:“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你可以慢慢地去学着喜欢我。”
“我不想学……”
她已经喜欢上大将军了,才不要朝三暮四地又喜欢别人。
“这件事由不得你。花清雨,别把我的纵容当成了理所当然。”沈寄言冰冷的目光落在花清雨身上,“我们既要相伴一生,与其彼此折磨,倒不如好好相处。所以喜欢孟怀瑾这种话,你最好不要再说了,你以后的身份是我九王爷的王妃,这一点你还是记清楚的好。”
花清雨觉得这一刻的土包哥哥陌生得让她毛骨悚然,她退后一步道:“你一定要bī着我嫁给你,可我心里想的是别人,你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没意思也比输了被人可怜好。”沈寄言见花清雨退后,便故意走近她一步说,“我知道你的,你最懂得感恩,我对你好,你也自然会对我好,我不怕你现在喜欢的是别人,我们慢慢了解,我有耐心。”
“你不怕我会恨你吗?”
“不怕,你不会的。我了解你。”
“我会的!”花清雨气急败坏地说。
“你不会。”沈寄言又恢复了平素柔和的神qíng,替花清雨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笑眯眯地说道,“今日我要去见父皇,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你别想那么多,好好做你的新娘便是,懂吗?”
见花清雨不搭话,沈寄言也没意思,收回手转身便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时他却似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对花清雨说:“对了,我劝你不要有逃婚的心思,这可跟你从前逃婚不一样,抗旨不遵可是会株连花家的。你舍得花家所有人为你而死吗?”
花清雨被沈寄言吓住,呆呆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
沈寄言这才跨步出了凝晖小筑。
来时那不安与兴奋的心qíng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不甘心与愤怒。
花清雨对于他来说,与那王位一样,都是绝对的、唯一的。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他不像孟怀瑾,从小就被众人期待着的,虽然他是九王爷,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可只有沈寄言自己知道,他与孟怀瑾是不一样的。少时的他与其他皇子一样,只是当今皇上众多的儿子之一而已。他不像孟怀瑾一样那般天才过人能够在十五岁带领将士扫平敌军,他不过不愚钝又足够努力而已。幸而他qíng商极高,又善于控制自己的qíng绪以及他人的qíng绪,所以才渐渐从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得皇上宠爱的皇子。
这么些年来,他苦苦走到这一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学会了谁都不去相信,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去算计,只因为他不愿意输给别人。
因为在皇宫里,输了就要死。
他沈寄言从前没有输过,如今更不会输给那孟怀瑾。他不怕花清雨恨他,因为沈寄言向来就知道自己的执着,为了他要得到的东西,他可以与全天下为敌。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三
孟怀瑾在边关每日就是收拾那赫连托托,闲着的时候便写信给花清雨诉一诉他的思念之qíng。只是都写了那么多封信,却都不见她回信!孟怀瑾只以为是花季凉不让花清雨回信,也不在意,还是照旧写他的飞鸽传书,打他的赫连托托!
这赫连托托也是不禁打,打了几次就吓得逃到那糙原深处去了。因为皇上也没说要把赫连托托赶尽杀绝,孟怀瑾也就遂那赫连托托逃了。反正他也不想真的灭了这厮,因为赫连托托多多少少也是对荻垛的牵制。
于是将赫连托托收拾了一顿之后,孟怀瑾觉得自己不rǔ圣命,一边修书秉圣一边就自行还朝。
毕竟他心里还惦记着一件大事儿—他与花清雨的亲事还没定下来呢!
孟怀瑾的军队还留在边疆的重镇yīn平,自己则带着几个副将先行回朝,路过锦官城的时候特定停了停。
因为这里是花清雨的家乡,孟怀瑾心里对这富庶的锦官城多了几分好感,便想去看看花清雨是在怎样的地方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