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有下次?”慎夫人说。
聂怡恐慌的摇头:“不不,没有下次没有下次。”
看着聂怡慌张畏惧的样子慎夫人很是满意,轻嘲说了两个字:“回宫。”
然后她在宫女的搀扶下从容的离开了,留下众人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她大概也折腾的满意了,众位秀女都没有欢送她。
还是礼教麽麽反应过来,赶紧走到聂怡身边。
“哎!”她无奈的只得感叹了一声,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慎夫人驾临端和苑也算的上是大事,这慎夫人一走,掌事麽麽就带着两个宫女进了端和苑,时间赶的太巧,让笙歌不得不感叹,真是来的正好,即不用直面慎夫人,又可以处理慎夫人走后的混乱。
“快,把她送回自个的屋子去。”掌事麽麽吩咐道,然后身后的两名宫女就扶起了趴在地上哭的失控又可怜的聂怡,离开了端和苑。
因为慎夫人来端和宫这么一闹,她们的课程也就停下了,虽然已经到了午时,原本就该休息,不过因此她们得了半天的休息。
午膳时候沈涟漪带着喜鹊过来平秋苑同她一起用膳,不知含章苑那边qíng况如何,不过她是能想象到会有多糟糕,王浣是怎样的女子,即便聂怡被慎夫人这样羞rǔ,但是,聂怡跳了就是跳了。
即便现在聂怡这个样子,王浣大概也不会给聂怡好脸色看的,以后估计也不会姐姐妹妹这样叫的亲切了,更何况,聂怡得罪了慎夫人,只要长点心眼的秀女都不会再靠近她。
她与沈涟漪同桌用膳时,喜鹊跟平安两人站在一起挤眉弄眼,笙歌看了她一眼,平安立刻安静下来,许是她跟沈涟漪走的近,她与喜鹊两人总是会受点影响,关系自然就好了很多。
平时也看见她们两个嘻嘻笑笑的。
多好呀,虽然她与沈涟漪两个都是话少慢热型,有时候只是静静的处着却也不觉得尴尬,这样的感觉是最好了,不需要多说太多话,心里头也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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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幽静森严,宫婢扶着病好的吕贵嫔沿着长禧宫外散步,碧荷不知从哪里来,脚下步子显的匆匆,走到吕贵嫔跟前她行礼唤了一声:“娘娘。”
原先扶着她的宫婢自觉地行过礼然后进了长禧宫。
碧荷代替了刚刚的宫婢扶着吕贵嫔的手,两人也是慢慢的进了长禧宫。外头风chuī的凉,吕贵嫔双手没有什么温度。
直到回到了寝殿,吕贵嫔叹了口气:“才初冬,就这么凉了。”碧荷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斗篷,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
吕贵嫔怔了怔,却是扬起了一抹笑,碧荷跟着她好多年了,难得的贴心,刚刚在外面走了那么久,陪着她的宫婢都没有想过要给她拿一件斗篷,比不得碧荷心思细腻。
碧荷扶她在贵妃榻上坐下:“娘娘要躺一会儿吗?”
因为天气凉了,贵妃榻从窗户边移了进来,吕贵嫔点头身体已经侧躺下,她问:“怎样?”
“慎夫人去了昭和宫。”碧荷贴切的替吕贵嫔捏着腿,力道让人觉得舒适极了。
吕贵嫔合着眼睛,柳眉是淡墨的颜色,睫毛却是又浓有长,她极其的淡然没有开口,碧荷见她没有出声,就接着说:“慎夫人进了端和苑,罚了一位秀女。”碧荷简洁又明快的说完。
没有华丽形容词,也未道这整个过程的详细。
吕贵嫔睁开眼睛:“那秀女怎么样了?”她的目光沉沉,看不出多大的起伏,碧荷低眉:“整个脸都被打肿了,怕是要好一段时日才能消。”
“可否在皇上召见之前好?”
碧荷想了想聂怡的伤势然后道:“若是有好药,也许能尽快消肿吧。”
闻言吕贵嫔眸光颤了颤,竟闪过一丝丝的怜惜,她叹了口气:“你去药箱里把那瓶蓝色的伤药拿出来,遣宫女给那秀女送去。”
碧荷听话的站了起来,吕贵嫔却又突然拉住了她的手道:“算了。”碧荷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主子突然改变了心意。
吕贵嫔动了动手指示意她在榻前安心坐下。
“还记得三天前皇上召集太医给我诊脉之后发生了什么吗?”吕贵嫔突然提起此事,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值能让她愉快的事,可是这话从她嘴里道出却是如此的平和,似乎最后的结果与她毫不相g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