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绮安急急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赵映勋。”那人伸手遮着雨,回头对她说道。
张绮安赶紧说:“谢谢你——”她想,下次见到他一定要还给他才行。
撑着伞走到校门口,却又刮起了大风,差点将她手中的雨伞chuī走啊……”
叭叭——
身边响起喇叭声,张绮安紧抓着雨伞回头一看,在看见韩季枫那张笑脸时不由得震住!
“别这样傻看着我,快上车吧!”韩季枫替她推开车门,“再不上来,你手上那把伞就太可怜了。”
听他这么说,再看看手中的伞,张绮安发现自己更可怜,“但是我已经湿透了!”
“没关系,快上车。”他急喊道。
看着大雨直往车里打,如果自己再不上车,他的车就要淹水下。于是她赶紧收起伞,坐进车内,“谢谢你。”
“坐我的车让你这么犹豫吗?”韩季枫瞥了她一眼。
“我怕弄脏你的车。”张绮安盯着他的眼说:“你在跟踪我吗?”
“天!”韩季枫发出一阵gān笑,“虽然我很想跟着你,但我还有其他事要做,没那么大的闲工夫与能耐,今天只是巧遇而已。”
没错,他都还没发动攻击,就已经见面这么多次,该怎么说呢,是两个人真的太有缘了吧!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蹙起眉。
“我正好从公司出来,经过这里看见了你。”他指指前面,“下个路口有栋商业大楼,我在那里上班。”
她是记得有这么一栋大楼,然后又看看他,“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对了,我一直在等你家大小姐的电话。”开车上路,韩季枫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张绮安闻言,整个人顿时紧绷起来,想起失业的父亲,想起那些债务,让她不知该怎么说,“呃,我……我那时因为头痛,所以对你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他蹙起眉,“什么意思?”
“我……”天啦!如果现在有人替她挖个地dòng让她钻该有多好,“我想下车了,我可以打电话叫司机来接我。”
“你的意思是你承认自己就是柳恬恬了?”他扬唇笑出声,“早承认不就好了,gān嘛跟我演半天戏呢?”
她闭上眼,无法解释,只能任他讽笑,“对,我是,你笑吧!彻底的笑吧!”
“我可没有取笑你的意思。”他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眯眼看着她,“那你是早记得我了?”
“没有。”她根本不认识他,“你和我是怎么认识的?”
“天!该不会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韩季枫呀!”张绮安看着他,“这不是你告诉我的?”
“你……你还挺幽默的!”他揉揉鼻子轻笑一声,“你真的忘了十四年前在美国你是怎么整我的?”
“所以整出了感qíng?从那时候就一直追着我跑,但为何不知道柳恬恬的模样,还差点被我蒙混过去?”依大小姐的意思是被他缠得很烦,但她怎么想都想不通。
“我一直追着你跑?”他胸口冲击出一股笑意,“哈……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简直可笑!”
“如果不是,那么她为……算了,我头好疼,请你先送我回去吧!”张绮安看见他就心乱,好像许多事压在肩头,觉得好沉重。
“头又痛了?”韩季枫睇着她的脸,“该不会又要胡言乱语了?上次说自己是女佣,这次又要说自己是什么?”
“你真的很坏耶!”瞧他迟迟不开车,净在那儿说风凉话,气得她打开车门便冲出去。
外头仍下着大雨,不一会儿他发现她已消失在茫茫大雨中,“该死的,她要去哪儿呢?”
车上没伞,他只好直接冲出去,快步追上她,紧拽住她的手往旁边的骑楼躲去,“你这个女人怎么搞的,哪有人自知理亏就跑呢?”
“没错,我是理亏,因为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什么美国小时候的事,我完全忘了,请你行行好装作不认得我,这样我会好过一些。”她实在不想被大小姐摆布,不想再这么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