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子杰嗯着声,把两片药和水杯递过来。
侯婷看着低头抠药片的万子杰,七年的空白,这个人的感qíng生活是什么样,他到底真心喜欢谁?到底对哪个女人才算是爱qíng?
侯婷看着万子杰的脸宛如一种祈祷:我希望这个男人心里只有我,所有的温柔只用在我身上。
此时,万子杰突然抬起眼看她,借着灯光月光盯着她看,眼波像甘泉一样,潺潺不断。如果时间停在这一刻,侯婷愿意永远没有明天。
铃声响了,两人难得的气氛被打破。是万子杰的。正好在侯婷一边儿的小桌上,她下意识的拿起来:“你的电话,谁这么晚还打来?”
万子杰接过手机时,侯婷瞧见了是elvy的来电。
她看看表,凌晨四点多……女人嫉妒作祟的心砍瞬间空dòng而难受。
靠chuáng坐了一会儿,脑袋开始晕眩,也许是药力的作用,困意马上就来了。侯婷慢慢出溜进被子里整体包住自己。朦胧中只听到万子杰间接的说了两遍‘明天再说’。
那晚梦里,突兀地,出现了几年前在海南一起生活的片段。
自从父亲去世以后,这些影像像是被秘密尘封一样,很少让侯婷想起来。
她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的那些因为生xing敏感、多虑造成的举动,对每个和万子杰接触的女人都疑神疑鬼,每晚他回来,侯婷都像例行公事一样天天查看他的手机,只要是可疑的短信和号码,她都一个不落的问得详细。如果是超过了十二点人还没到家,她一定是打过去追根究底的质问:你在哪里应酬?你和什么人一起谈生意?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甚至有时候她还会仔细的检查他的皮包外套,闻他身上的味道。
细腻敏感的神经是女人特有的天xing,但是过分的紧张曾一度令万子杰苦恼。
统统的这些片段,这么多年,只在她的脑海里零星的浮现过几回。
也许是侯婷自己刻意屏蔽。
也许是时间和环境的改变使那些慢慢淡忘在她的脑海中。
所以后来人们对她提到海南的生活如何时,说的多数都是不错这两个字。
只是突然梦到了,感觉很真切,七年,一下子变成了七分钟。
她猛然睁开眼,头额漫出一层汗。随着身子的抖动,万子杰也醒了,以为她又哪里难受,忙开灯询问。
“姑父,”侯婷平和一下呼吸才说:“我梦见我们以前在海南的生活了……”
万子杰把手心放在她额头上适温度。
侯婷继续着自己的话。
“……我以前是不是很不懂事儿,老给你添麻烦呀?……我梦见我们吵架了……梦里还打了你一巴掌……但是好像又不记得因为什么,”侯婷抬起眼眉看着万子杰问:“我是不是真的打过你?我记不清了……”
侯婷一手摸上万子杰的脸,又被拽了下来:“没有,别瞎想了,你还发着烧呢,快点儿睡觉!”
侯婷点头,听话的盖好被子。
周六一大早,万子杰就走了。侯婷那时候还没醒,直到上午十点多,有人从外面走进来。
是方可,手里拎着一些食物。她推开卧室的门冲侯婷打招呼:“还没起,感觉好点儿了吗?”
侯婷诧异的掀开被子坐起身,方可拎着钥匙说:“他给我的,让我来给你做点儿好吃的补补身体。”
“你会做饭?”
“嗯,手艺还不错,待会儿做得了一定得捧场啊!”
讨男人喜欢的女人都这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侯婷感慨且难过着,万子杰走前都没有叫醒她说一句我走了,她心里慌,堵着,吃不下任何的美味佳肴。
方可问她想吃什么,她穿好睡衣,茫然的摇头,却又反问方可:“当初你那个龙哥,除了你,还喜欢过其他女人吗?”
“没有吧,那时候整天忙工地的事儿,他都没有机会接触别的女人,怎么这么问?”
侯婷低下头,眼眶里突然打转。
“怎么了丫头,他欺负你啦?”
“没有。”
“那是,他有别的女人了?”
“……我,”侯婷咽了一口吐沫,忍着眼泪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讨男人喜欢,原来是,现在也是……我做什么都失败,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都是被我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