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眼前那女人的脸庞一片红,心底却是涌起了更多的恨意。
凭什么我的弟弟就给她玩弄了?凭什么我的弟弟就得躺在医院上,为了这个一个、这么一个无qíng的女人!
一直不肯哭的我,此时眼泪却停不下来似的,莫名的往下流,恨恨的睁大自己的眼睛,倒要瞧瞧这个女人有什么反应。
方柔咬着唇,不可置信的望着我,两边的肩膀微微颤着,此时她桌上的电话却响了起来,铃声一直不间断的响着。
终于是拿起那电话,她尽量控制自己的qíng绪。
“喂,你好。”
然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事,她脸上的qíng绪变得极快,从来没有那样的仓皇过:愤怒、惊愕、怨恨以及竭斯底里。
看到她拿着话筒的手紧紧的捏着,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你还想怎样,他都变成这样了,你还想我怎样!你要bī死我吗?”
她对着那电话那头大喊起来,声音里透着凄厉跟悲凉,下一刻又狠狠的说道:“如果你还要对他做什么的话,你就冲着我来好了,那东西你也别想拿到的!”
砸了电话,她整个人如泄气的皮球瘫软的倒在座椅上,眼阖着,显出极累的模样。
我不知道她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qíng,可却觉得那电话跟郝帅有些什么关系,隐隐预约的感觉而已,也不敢肯定,毕竟我只是单方面的听见方柔在说话而已。
忽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眼睛看向我,神qíng变得有些害怕。
“你们快走吧,不能留在这里了,快点走吧。”
我跟焦闯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对方柔这个女人的怀疑,但却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事qíng让方柔这般的恐惧的。
“你让我们走就走,真是一点歉意都没有呢。”焦闯嘲讽的哼道。
方柔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站了起来,拉开窗帘朝着玻璃窗看去。
她办公室有一块极大的落地窗,从那里可以看到下面的马路以及人流车流。
就像是真的看到鬼,她猛地又拉紧了窗帘,绕过写字台走到我的面前,我此时看清楚她脸上被我打的痕迹还在,只是变淡了许多。
“你们真的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你们快点离开。”
“呵,真是太可笑了,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焦闯嘴里还嚷嚷着什么的,但我却看到方柔额前居然冒出了冷汗,垂在身子旁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慌乱,她怎么会如此的紧张慌乱?莫不是刚才看到了什么人么?
就算此时再想说些什么也知道qíng况不合时宜了,这或许是经历过太多的事qíng所练就的本能。
我拽着焦闯的手就走出去,走得很急,好不容易到了电梯前面的时候又猛地按电梯按扭。
没由的,我心中居然也跟着紧张起来。
等我跟焦闯两个人踏入电梯那一刻开始,我才放松下来。
“郝色,你gān嘛啊,你没听到那个女人说了什么么,简直要气死我了。那还算是人么?”焦闯气呼呼的样子,我竟然觉得十分可爱。
嘴角有些忍不住微笑着,在电梯门关起的那一刻,从fèng隙里看到另一旁的电梯走出四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一直到电梯到了一楼,我又赶紧催着焦闯快点开车离开。
拿车的时候不免注意到公司大门停靠着两辆黑色别克轿车。蹙着眉忽然联想起刚才那些人。
上了车,我便开始让焦闯加速,直到车子开出了两三公里我才算是真正的放心下来。
焦闯依言将我送到纪霖跟我住的那地,跟她分离之后,我才抱着有些疲乏的身子回到自个的房间里。
一回到房间就觉得自己身子极其的累,本想着倒头就睡的。
忽然脑子里又忆起了郝帅的那本笔记本,我记得那本子似乎是落在了夏然那里。
于是拿起手机就拨了夏然的电话,可惜手机那头彩铃响了半天也没人接。
心里觉得奇怪,于是又打给了他哥夏地主,还是没人接的状态。
gān脆一咬牙,咱打到夏地主的公司去,最后是秘书代接的电话,说他们老板早上的时候出了公司就没回来过。
此时我就觉得更怀疑了,这么两兄弟都找不见人呢?
越想越是不对劲的,睡意也没了,再困都要爬起来。
出门打了车子赶到了夏地主跟夏然的别墅,坐在大厅里,只有几个下人跟管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