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酒仿佛没有度数,人却是越喝越jīng神的,莫非是跟自己年纪有关?年纪越大就越不容易醉了?
拿着手中的酒窝皱着眉看那透明的气泡,忽然听到前面舞台一阵欢呼声,视线落向前面,上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表演。
上面是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穿着xing感的服装,扭着比女人还要柔软的身子围绕舞台中央的钢管做着高难度的钢管舞表演。
虽然明知道是男人,但底下还是有一片热闹的尖叫声,声音一làng接一làng此起彼伏,震耳yù聋,甚至盖过了音乐的声音。
我一手撑在吧台上,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那男人的表演。
他穿的是一件火红的紧身短裙,裙子上有无数的银色亮片,每次都会随着他舞动的身姿划出漂亮的弧度,在舞台上他是光彩照人的。
这家酒吧是以舞蹈表演为主的,来这里消费的客人大抵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四十岁以上只占少部分,环境相对来说倒是不错的。
在这里泡了也有几个小时,呼出一口气,一边笑着看上面的演出,一边从包里摸索着自己的手机。
嗯,十点三十分。
今天跟几个男人说是出去跟焦闯玩了,会晚点回来,也不知道他们相信不?不过总不可能会跟焦闯打电话确认吧?
这个时候了电话都没有响过一次,大概是相信了我说的了吧。
想着时间也差不多晚了,便打算离开这里,今天酒也喝够了,虽然愁还在。
再也不相信劳什子的借酒消愁了,一点愁都没解开,莫不是要喝成醉虾一样不醒人事才算是消愁了?
从旋转型的高椅上滑下来,才刚走一步却发现整个人是摇摇晃晃的,连走个路都不太稳。
后面的酒保不由得出声喊道:“姐姐,小心啊,别是喝多了吧?”
我回头朝着那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酒保笑道:“没事,刚才也没喝多少,怎么走路就不稳了?”
他笑着望我,然后摇了摇头,才说道:“姐姐,你可不知道,你喝的这种酒是最近刚进货的,是外国产的,喝起来度数虽然不算高,但后劲比我们这边国产的啤酒要大,刚才我就让你喝两瓶就差不多了,你还喝了六瓶,来这里消费的女顾客都很少喝这么多的。”
“可一瓶酒那么一点点,喝两口就没了。”我指着他台上那些顶多也就两百毫升一小瓶的啤酒抱怨道。
那酒保算是无奈了,只得哭笑不得的说道:“这位姐姐,我看你要不还是叫个朋友来接你吧,我看你真的走路都不稳,怕是没出这酒吧就昏过去了。”
“没事,没那么夸张。”
我说着又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向前一个踉跄的,差点没摔倒,要不是及时扶着吧台,真是要摔得不轻的。
“诶,小心啊,我说了你还不吧,你还是快点找个人来接你回去吧,你看一个女人来这里,要是遇上危险怎么办呢?”那酒保赶紧劝到,怕是我不信了,又紧张的说:“最近这片区的治安不好,前段时间就有几个女孩子挨遭抢包了,若是劫财还好,就怕那歹徒起歹念啊,我真没骗你,我是为了你的安全才跟你说这么多的。”
那酒保一边擦着玻璃杯,一边认真的跟我说道,看样子不像是在撒谎,还算是个热心的小伙子,对他的印象不由得加深了一点。
“你人还挺好的,酒吧的人多不会跟我说这么多。”
“我也是从乡下到这大城市打工的,见你人也好说话,才跟你说这么多。”他嘿嘿一笑。
“那行,我听你的。”我朝他一笑,摸出自己的电话。
经他刚才那么一说之后,倒觉得来的时候那路上行人不算多,就是经过的车子多而已,若是自己一个人回去,一时半会打不到车子的话,倒是挺危险的。
拨了个纪霖的电话就过去,想着还是让他过来接我就好,怕要是夏然的话,估计自己倒是又要在酒吧玩了。严老跟夏地主肯定会说我不该来这里,而陆翩然明天就要替他的病人动手术了,听说这次手术事关他升职副院长一事,所以我还是别打扰他的好,想来想去也只有纪霖了。
但估计是自己晕了,否则又怎会拨错了电话。
直到那边响起某人的声音我才一怔,吓得连挂断都忘记了,听着那边“喂”了一句。
正也巧了,我这边的表演正白热化的高cháo阶段,那欢呼声真是比放鞭pào还要响的。好不容易声音小了一点,我才悻悻的说道:“呃,我打错电话了,你挂掉吧。”才想起来,纪霖的号码是在他后面的,估计一时眼花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