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你?”林枫呆住,这话本来是自己说的不是吗?
“对,放过我,到底要怎么样?”安然再次大声道。
“上车,我送你回去。”
“是不是这样,我们之间什么瓜葛都没有了。”安然道。
林枫根本就猜不透安然话里面的意思,他也根本就不知道安然所说的视频带子是一场无心的骗局,点了点头,他道,“如你所愿。”
“谢谢!”安然很诚心的道,然后慢慢上车。
但是对林枫来说,却无疑是一个莫大的讽刺。一个被自己伤害过的女人对自己说谢谢,那个女人要多怨恨自己才能说出谢谢这两个字,他想都不敢想,甚至都不敢再看安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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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安然送到指定地点之后,林枫打电话叫苏省出来作陪。
选择在西门叮一家嘈杂喧哗的PUB见面。要了一杯高浓度威士忌的林枫皱眉不悦地大口喝酒,在目光扫向舞台上浓妆艳抹、正扭腰摆臀的舞女后,眉峰耸得更高。
“枫!”陪伴前来的苏省用吼的才能让林枫听见自己的声音,老天!上一次到这种PUB是五六年前的事了,这是年轻人的地方,跟他这个快三十而立的成年人一点都不搭轧。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林枫回吼,带着一点发泄的qíng绪。在连死人都可能被吵起来的环境里,不对吼根本不能谈话。“也许我错了。”
“什么?”苏省用手掏了掏耳朵,好像在听一场幻听似的,“你刚说你错了。”
林枫苦笑,不回答苏省的问题。
“为什么?”
“不为什么。”林枫淡淡道,又灌了一大口威士忌。
“再喝下去你就醉了,我可不会送你回家。”
“随便你。”林枫笑。
“是为了女人?上次的那个女人?还是楚楚?”苏省问。
“不要问?”
“为什么?”
“这句话你说不烦吗?”林枫听的人耳朵都快长茧了。他本来是想安静的找个地方找个人陪着喝酒的,看样子今晚不止选错了地方,连人也选错了。
“我也很烦啊!可是你一直没给我个答案,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挑拨起我的兴趣却不给我答案。难道又让我今晚睡不着。”
一有问题没解决就睡不安枕是苏省的毛病,说杞人忧天这句话是为他发明的一点也不为过。
“大思想家,大哲学家,那你继续睡不好算了。”林枫从西装口袋抽出一张淡huáng色纸,当场摺了起来。
相识多年,苏省当然知道每回林枫心请不好就会摺纸的习惯。
可是,他有什么理由心qíng不好?心qíng不好的人应该是被蒙在鼓里却得一头瞎热忱的他吧!睡不着觉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苏省懊恼地想。
“台上女人的服装太bào露了。”
“什么?”好像听见林枫声音的苏省移回视线。“你刚说了什么吗?”
“没事。”一只长颈鹿在他手中完成,丢给好友,林枫又拿出第二张纸,不一会,摺出乌guī的雏形。
“你知道自己在gān什么吗?”
“我在看表演以及喝酒。”林枫又喝了一口酒。
“你是在自我放纵,你不应该这样子的。”苏省抽走他手上只差没拉出后脚就完成的纸乌guī,在他面前扬着。“你只要一生气就会摺纸,愈生气摺的东西就愈复杂,难道你还不了解自己的怪癖?”
“看来你还真了解我。”
“是朋友才会说。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会自己解决的。”
“如果你自己能解决你还会变成这个样子?”苏省要抓狂了。
“或许是,时间问题吧?”林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之后居然嘴角勾勒起一个十分诡异的笑。
苏省从来没有见过林枫这个样子,这是就像像看到外星人一样瞪着好友。“枫,你没事吧?”看起来不像没事。苏省吞了吞口水,他突然感到一阵不安,尤其是在看见林枫愈发诡异的笑容之后。
“没事?”
“真的没事?”不好的预感愈来愈明显,随着眼前所见的笑容加大加深,苏省的预感就愈来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