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擦桌椅边注意座机,刚yù拿起听筒给宗家父母打电话,惊见宗海晨推开浴室门,说:“你可以打,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通。”
商夏惊慌失措地撂下听筒,继续卖力gān活,不过心思全在孩子身上。
待宗海晨洗完澡,一杯清茶已放在茶几上,商夏小幅度抬起眼皮:“诚诚从没出过山镇,一下子把他带进大城市应该很慌张吧?”
“我的儿子适应能力必须qiáng,过不了几天连平板电脑都会用了。”他抿了口茶,倚在沙发上看电视。
商夏正爬在地上擦木地板,蹭蹭蹭,蹭到他旁边:“爷爷奶奶喜欢……诚诚吗?”
“亲孙子当然疼。”
商夏抿抿唇:“那诚诚……头上的伤没事了吧?想我了么?”
宗海晨斜了她一眼,爱答不理地侧躺在沙发上。
商夏看他没反应,只得暗自一叹移到别处继续擦,等整间屋子收拾完,天都黑了,阳台上挂满chuáng单衣裤,一阵洗衣粉味儿飘进窗沿,宗海晨竟然不自觉地回味一番。
他还是那句话,男人对女人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回到家的时候,屋里弥漫着人气儿就足够了。
商夏做好晚饭才去洗澡,但是她所携带的衣裤全被雨水浸湿,并且泛起一股cháo乎乎的怪味。所以她在洗澡前自行取来一件宗海晨的衬衫。
宗海晨坐在桌边吃饭,目光一扫看到刚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她。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大衬衫,赤着一双长腿拐进厨房。
死丫头片子,又想整色。诱这招?
俄顷,她盛好米饭坐过来,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胸前,在夹菜的动作之间,显露出若隐若现的xing感曲线。
嗯,是xing感,或许是生子的缘故,她的身材已从少女阶段攀升魔鬼阶梯,一颦一笑无不透些许妩媚妖娆。
宗海晨倒抽一口气,奶奶个腿的,这招果然对他很有效。
商夏不知道他歪着头在想什么,从他手边拿起空碗准备盛汤之际,宗海晨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导致商夏重心不稳整个人扑向他眼前。
顿时,一阵苏麻袭遍她的全身,因为宗海晨正隔着衬衫用嘴唇磨蹭她胸部的最顶端。
商夏缩了肩膀,想从他怀里挣脱出去,但动作没有他快,腰际被死死搂住拖离地面,眼瞅着距离chuáng越来越近,商夏一把攥住书柜边缘。
“你,你不让我见诚诚就别碰我……”
“早就料到你会用这招儿,”宗海晨的声音已有些沙哑,迷蒙的视线里多出一丝狡黠,yīn森森地说:“不让碰?那你就给我搬出去。”
虽然他们的需要不同,但是商夏不得不承认也在想念他的怀抱,挣扎着,缓慢地松开抓抚物,顺着他的脚步一同陷入松软的chuáng铺。
……
他们的身体贴得这么近,心却在千里之外。商夏感觉到了,几乎没有前戏便进入正题,最重要的是,从开始到结束,他没有吻她。
“让我见见诚诚,我真的很想孩子。”她对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宗海晨轻声恳请。
宗海晨支起双臂,注视那一张让他百般讨厌又百看不厌的俏丽容颜,讪笑道:“死心吧,柴商夏。如果你固执己见,我会把儿子送到国外去。”
话语刚落,他翻身下chuáng,不一会儿,客厅传来关门声与远去的脚步声。
商夏滚了滚gān涩的喉咙,一行泪滑落眼角,她知道,他去看诚诚了。
46、“公关”是做什么的?
宗海晨一晚上没回来,商夏也没躺在chuáng上直接睡。她挪回最初来到宗海晨家时睡的沙发,虽然心事重重,但神经支撑不住,沉沉地进入梦乡。本以为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本以为她要在相思中度过余生,没想到还是回来了,除了在诚诚的问题上表示不满之外,心理上的包袱差不多卸下大半,不用再用谎言应付宗海晨,更不用利用他的关系替哥脱罪,或许这就是命中定数,不纯粹的示好与接近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罢了,明天先去监狱看哥,孩子的事再想办法。
……
监狱有规定,每月只能探视一次,聊天时间不能超过三十分钟。
商夏坐在会接见室里焦急等待,见哥疾步走来,几日来初次发自内心地笑了。
“怎么瘦成这样?”她刚要抚摸大哥的脸颊便被狱警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