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夏见哥一脸内疚,拍了拍哥的手背:“其实柴家延续的是一种jīng神,看淡世俗淡泊名利的jīng神。爷爷常教导我们,没事不惹事,遇事不怕事。哥知道做错事之后没有逃避责任不是吗?如果说错,哥唯一错在心软,太看重亲qíng,太心疼我,与‘贪’字完全沾不上边。”
商秋扯了扯嘴角:“有时候想来,除了炒制瓷器,哥什么都不会。”
“这是一门专长,多少人羡慕不来呢。再说宗海晨念了十几年书也就只会鉴定考古啊!哥偶尔还会帮我刷刷碗什么的,他就是甩手大老爷。”
一声不满的闷咳声从商夏身后传过来,商秋则面朝宗海晨点头示意。
商夏听到越发靠近的脚步声,缩紧肩膀纹丝不动。
宗海晨没有坐下,将一张证明复印件放在桌前,继而转身离开。
商秋捏起文件一看,不由笑了:“小夏,这是妹夫给哥写的担保书,你看你看。”
商夏怔了怔,快速阅读,果然是一份以故宫博物院名义签署的担保书,如果顺利的话,哥这个月就能出去?!
“哥,我先走了啊,下个月我要披红黛绿接哥回家。”话没说完,商夏以最快速度冲出接待室,追出监狱大门,一把抱住正在开车门的宗海晨。
“起开!阳、奉、yīn、违。”
商夏不撒手,转圈挪,挪到他的正面,在他胸口蹭了蹭:“你真好。”
“我一贱,你就笑?”宗海晨听得清清楚楚,臭丫头片子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哎呀,我哥心qíng沮丧我不过是安慰一下,我就喜欢伺候你。”商夏拉着他的手随意摇摆,“我以为你又不想理我了,昨晚进屋到现在我都没睡觉。”
“失眠吃药。”宗海晨横眉冷对,说实话,帮商秋无疑是冒险之举,但是他基本算是想开了,如果她想离开,任何牵绊或许都拦不住,索xing放过自己,不想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他上了车,商夏立马顺着同一方向爬上来,跨坐在他的腿上,一副掩饰不住的好心qíng。可在宗海晨看来,那是相当的刺眼。
十分钟过去了,商夏仍旧坐在他腿上笑眯眯。
“怎么个意思,坐到山崩地裂?”
“我想逛商场。”
“你直接说想花钱不得了,一边去,走着。”宗海晨拍了下她的屁股,她爬到副驾驶位上:“去那个,有游戏机的商场。”
宗海晨应了声,将车开到商场门前。两人直奔顶楼游戏厅,他给商夏买了很多游戏币叫她自己去玩,商夏却非要拉着他参与。两人首先来到投掷篮球的游戏机前,商夏捧着篮球对他眨眨眼:“上一次来的时候我打着石膏不方便展示,今天给你露两手。”
语毕,篮球准确无误地落入篮筐。
这一说起来可就要追溯到五年前了,当时商夏bī着宗海晨帮她赢点兑换奖品的礼券,后来又逛到内衣店,商夏对他实施了非常不人道的惩罚。
宗海晨哑然失笑,那时商夏曾承诺,等她胳膊痊愈之后一定要赢得礼物送给自己。这么小的事儿,她居然还记得。
看向她活泼的侧脸,仿佛从心理上已经解决了所有的难题,说她自私,她却考虑到每个人的心qíng,小到路人甲的争吵,大到霍亦仑认祖归宗的问题都要尽心尽力去帮。说她博爱,又唯独对他百般叛变。
听过一句话吗?我们总在不经意间伤害最亲密的人。宗海晨不知该不该这样安慰自己。
一阵掌声拉回他的神智,游戏机上的电子计分盘闪烁着耀眼的红光,游戏兑换卷呼啦啦地从机器里滚出来,她破了历史纪录,成为新一任的“篮板王”。
“哈哈,我要去换礼物!”商夏捧着一大堆礼品卷跑到兑奖台,不一会儿,左手抱着大公仔,右手藏在身后神秘兮兮地返回。
“送给你。”她突然伸出手,掌心放着一个小礼品盒。
宗海晨漫不经心地打开,礼盒里放着一个金属钥匙环,做工jīng细样式不俗。
“为什么要送我钥匙环?”
“我希望不管你开车去了哪里,看到钥匙环就会想起我和儿子在家等你。”商夏不自然地抿了下唇,又高高举起大公仔展示,“给诚诚换的,他一定很开心。”说着,她又从口袋里取出几个黑色的发卡,“剩下的礼券只能换些小东西,我想宗伯母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