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我不知道不如一并jiāo代了。”
商夏指了下背部:“甲骨文的内容我真不知道,是我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纹上去的。”
“这件事我相信。还有吗?”指的是她的身世背景。
商夏目前只能讲这么多,否则就会bào露她此行的目的,如果连名带姓告诉宗海晨,凭他对历史文献的掌握程度,保不齐会联想到她家的渊源。
“我最讨厌骗子你是知道的。确定没有了?”
商夏笃定地摇摇头:“唱歌跳舞山里长大的娃都会,舞刀弄枪也没什么了不起,至于鉴别古玩的本领跟你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就这样。”
不值一提?无数人为了学习正确的鉴定方法,挖空心思挥金如土都没能摸到门路。过分谦虚实在不太好。
这时,座机再次响起,宗海晨以为又是老妈打来的,放下饭筷抓起听筒,可刚说叫了声“妈”,对方便说:“不好意思,我是霍亦仑,请让商小姐接听电话。”话语中透着坏笑。
“……”宗海晨翻个白眼,扬声说:“你大外甥找你。”
商夏擦了擦手走上前,宗海晨向外蹭坐一点点,只给她留出可入坐的fèng隙。
“霍爷爷病了?严重么?……哦,虽然是小感冒还是要注意休息,嗯,我明天去看他。”说着,她仔细地记录地址。
挂上电话,商夏才发现宗海晨挤得她根本站不起来,她歪头相望,又推了推他的肩膀,但他纹丝不动。
“饭还没吃完。”她说。
“你住在我这里,我得对你负责,每天去哪必须及时汇报。”
商夏不相信他没听见,不过还是重复道:“霍爷爷病了,我明天会去探病。”
“地址jiāo出来。”
写有地址的字条拍在宗海晨掌心,他扫了一眼:“一看你就是岁数太小不懂人qíng世故,探病哪能空手?明天我送你过去的时候顺便买个果篮。”语毕,他把地址揣进口袋,回桌边吃饭。
商夏怔怔地坐在原位,她什么时候说过空手去了?
电话再次响起,商夏刚要接,宗海晨以猎豹的速度冲过来,抓起听筒便说:“还有什么事跟我说,商夏给我暖被窝去了。”
“喂喂,海晨?你说什么?商小姐在你chuáng上?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宗母慌张地问。
“……”宗海晨一头栽倒沙发背上,得!唱了出《时迁偷jī》,不打自招了。
商夏听到话筒那段传来时高时低的动静,似乎还夹杂着浑厚的男xing声音。
“你小子出息了啊!同居这么大的事都不和家里人商量?!”宗父咆哮中。
宗海晨几yù解释却不得空,为求耳根子图个清静,索xing认了。
“好好好,周末我会把她带回家,欢迎二老彻查。”
战火终于平息,他疲惫地挂上听筒,反正爸妈一旦得知商夏的年纪肯定反对,倒时候他再顺水推舟当个大孝子好了。
商夏在旁听得一清二楚,暗自打个响指,无心cha柳柳成荫,总算可以见到宗海晨的父亲,故宫博物院的大院长。如果她以女朋友的身份便可轻易出入故宫博物院了吧?
所以,一定不能搞砸。
“还有心qíng捡乐儿?到时候别哭鼻子就好。”父亲在家中的地位堪比玉皇大帝,宗海晨胆敢在他的正统教育下未婚先同居?必须是死罪一桩。
商夏托腮笑眯眯,或许马上就能与大哥相见了,谢谢你宗海晨。
19、打翻老陈醋的后果
周四清早,宗海晨吃完早点并没急着出门。商夏察觉他没有按时出门,放下没洗完的碗筷询问原因。
“人儿不大记xing可不好,你不是叫我送你去霍老爷子家吗?”
“……”她压根就没说过,知道宗海晨不喜欢霍亦仑,所以故意没提。
“快点的啊,送完你还得去院里。”宗海晨一副很赶时间的样子,夺门而出。
“哦我知道了!你想见霍爷爷是吗?”坐上车她才琢磨过味儿。
宗海晨不屑一哼,发动引擎驶出车库。一路上两人没jiāo谈,途中宗海晨买了果篮,直到抵达霍启侨的住所,商夏才得知老人家住的是大别墅。
“霍爷爷真的很有钱?”
“霍启侨是亚洲地区为数不多有资格举办瓷器大拍会的东家,你说他有钱没钱?”宗海晨下了车,从后备箱里取出果篮,又打开副驾驶门递给商夏,“这附近没公jiāo车,走到路口打车回家。别为了省几个钱叫不熟的人送。”他从余光里看到霍亦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