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林月婵优雅地举起酒杯。这事儿说来巧,霍亦仑看上某古董商手中的一个雍正粉彩碗,但该古董商只是拿出来炫耀没有转手的意思,霍亦仑一再提高价码对方仍是不予理会,偶然间,他发现此人带的女伴竟是林月婵。于是在几经jiāo涉之后,两人达成共识,如果林月婵游说成功,他愿意支付二十万的好处费。
“我虽然不懂行qíng,但我听说一只雍正粉彩蝠桃纹橄榄瓶以4150万港币拍出?”
“是,创下清朝瓷器拍品最高纪录,买家张永珍博士捐赠给上海博物馆永久展出,你可以去看看。”霍亦仑因工作原因接触人群种类繁多,大致猜出林月婵属于“职业qíng人”,再说白点,就是带出门落落大方、带上chuáng风qíng万种的jiāo际花。
林月婵撩起微醺的秀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妨告诉你,我可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
霍亦仑赞同地点点头,他向来认为一个人的气质需要通过文化素养加以烘托,就像年纪不大但散出书卷气的商夏,那份恬静温婉不可能与生俱来。不过,最吸引他的地方不是商夏静的一面,而是面对挑衅时的镇定。
不过那什么。说曹cao……曹cao怎么还没睡?!
他首先看向正在前台取房卡的宗海晨,又朝商夏挥了挥手,商夏微俯首便转向宗海晨那边,不清楚霍亦仑为什么会陪林月婵在大堂喝酒,但是两人说说笑笑看似亲密。
“林小姐和霍亦仑好像很熟。”商夏悄声说。
宗海晨才不关心他们之间的关系,拿起房卡向电梯方向走去,却被忽然站起身的林月婵拦住去路:“宗先生,见到我也不打声招呼么?”
宗海晨随意地点下头:“霍亦仑是此次大拍会主办方代表之一,与他直接沟通有助于你替令尊买到更心仪的古玩,也算给田莉莉一个jiāo代。”
这句话可把霍亦仑听糊涂了:“田莉莉又是谁?”
“是我朋友,林小姐是我朋友的客……”话没说完,只听“哐当”一声,酒杯从林月婵手中滑落,她夸张地尖叫一声,服务员匆忙赶来收拾碎片,场面混乱起来,宗海晨正好懒得解释,带着商夏先行离开。
霍亦仑望向他们远去的背影,睨看大呼小叫的林月婵,含沙she影道:“故宫博物院院长的独生子果然抢手。不过他的口味显然偏清淡。”
听罢,林月婵恢复一派悠然:“谁说不是呀,官二代吃腻了大鱼大ròu嘛。行业有行规,希望霍先生卖我个人qíng自当什么都不知道,可以吗?”
“好说。”霍亦仑举杯相礼,围绕在宗海晨身边的女人越多越好,犯点错误才好呢。
林月婵浅浅一笑,视线无意间扫向迎宾门,顿时诧异地愣了下,随后与霍亦仑互道晚安,又提着手包来到前台,轻敲站在身侧的女人。
田莉莉见到她的这一刻险些喊出声:“你不是说jiāo易取消了吗?为什么又和海晨住在同一家酒店?”
“说明我们品味相同呗,你有预定客房吗?据说房间早就订满了。”
田莉莉借公gān之由转站上海,就是怕声称也要参加拍卖会的林月婵出卖自己,为以防万一,她打算全程跟随宗海晨阻止林月婵接近,直至返回北京。
“你没有对海晨说什么吧?”她的汗都下来了。
“你知道自己是前怕láng后怕虎的xing格就不该雇我勾引宗海晨。”林月婵从手包中取出门卡,“放心,有位古董商已买断我在上海的时间,我的客房现在空置,你今晚住那吧。”
“谢谢,对不起错怪你了。”田莉莉这口气还没顺出喉咙,林月婵又说:“你恨之入骨的那个小丫头似乎与宗海晨同住一间,出双入对的,看来已经确立了男女朋友的关系。”
田莉莉紧紧地攥起拳头:“如果输给你这样的大美女我都认了,但我真不明白宗海晨怎么会看上那小村姑。”
“qíng人眼里出西施,何况那女孩根本没你认为的那样简单,你知道她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吗?此次拍卖会主席霍启侨知道吗?这位拍卖界巨头的爱徒为了维护她的名誉不惜与我针锋相对,只有当一个男人喜欢那个女人的时候才会不分场合地替她出头。更令你无法想象的是,据说观察霍亦仑与宗海晨不过是点头之j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