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患难十几年的姐妹,涅儿自己受再重的伤也不会软弱地哭泣,唯独在看见筱茵为了维护自己而受的伤时,就会无法控制眼泪。
“娘娘……我没事,真的没事……啊……”筱茵见涅儿流了泪,莫赫龙宿又在旁边看着,有些担心莫赫龙宿会怎么样对涅儿,所以想用笑来安慰涅儿,只是她刚扯开了嘴角想笑,却牵动了红肿的脸颊,一阵刺痛传来,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涅儿看她这样,更加难过,一下抱住筱茵就哭起来。这是莫赫龙宿第一次看见涅儿哭,他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心下有些慌乱,但是表面上还是淡然的站在那儿,没有任何表示。
现在回到了这座皇宫,他又背上了帝王的责任,所以他不能再像在缪镇那样由着自己的心意对她柔qíng似水,所以……
他什么也没说,定定地看着她们抱在一起哭了一会,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做出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转身就往昭华宫门外走。
“董钦,去,把千弦叫来!”莫赫龙宿心想,既然她是为了筱茵的伤势哭泣,那如果筱茵没事了,她也就不会哭了吧。只是他自己不能在这儿停留太久,他怕自己会看她看得上瘾,他知道,当他迷恋上自己的棋子的时候,他首先就失败了。
董钦一看到莫赫龙宿那样古怪的表qíng,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转身就遣了一个身手矫健的侍卫去传旨。
在侍卫跑出去之后,莫赫龙宿也一句话不说地往外走了出去,弄得屋里一gān人都惊愕不已。陛下这是怎么了,他不是很宠爱涅妃的吗?现在涅妃遭到太后的责难,为什么他就这样走了?
屋里所有的声音都凝固下来了,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董钦也完全愣在哪儿,竟忘了要跟上莫赫龙宿。等到莫赫龙宿走远,董钦才如梦方醒般撒开了脚丫子跟上去,都来不及再看上身后的人一眼。
摄魄的傀儡(3)
“娘娘……陛下他怎么好象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我以为……”筱茵看见涅儿出神地望着莫赫龙宿离开的方向,她眼睛竟有莫大的委屈之意,所以筱茵就知道涅儿是在想什么。
涅儿转过脸来,轻松地笑笑,说:“没什么啦,陛下可能忙吧,再说,他是后宫所有妃嫔的丈夫,又不是我一个人专属的,怎么可以一直把他锁在身边不放呢?”
“娘娘——”筱茵看见涅儿这样说,知道她是想宽慰自己,所以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这样闭口不谈了。
千弦来了之后,只给了筱茵一个小巧晶透的小白瓶,并嘱托了一个小宫女要按时给筱茵上药之后就没多做停留,毕竟这儿是后宫,是陛下的妃子们居住的地方,他一个大男人不能在此呆太久的。
“千弦,太后得的是什么病?”千弦提上药袋子正想走,被涅儿叫住问。
“只是一般的风寒罢了,她也是因为伤心过度所致,应该不碍事的。”
千弦不明就里地看了看涅儿认真的表qíng,也不知道刚才昭华宫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来的路上时不时地听到宫女们在低声议论昭华宫刚发生的事qíng,所以知道太后刚来过,等到看见筱茵的脸时,才猜测着一定是太后因为芸昕公主的事qíng来为难涅儿了。
他本就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就算人家找上门的他也未必会管,只是身在这座皇宫里面,真的是很多事都不能如己愿,就算是自己不想听、不想看、不想做的事qíng,却都bī不得已要一一去承受了。
“应该?你可是神医妙手,这样的词我以为你一辈子不会说呢,这不是有损你的招牌吗?”涅儿从他的话里又听出了一些不对劲来,于是疑惑起来。
“娘娘别误会,并不是卑职医术不jīng,而是病人在几天前的诊断之后,就一直不准人进入祥泰宫,身为大夫的我也被拦在了门外,所以根本就没法知道太后的病qíng。”
千弦笑嘻嘻地说着,只是见涅儿的脸色有些难看,才低头止住了笑声。他又打开了准备拿走的药袋子,从面掏出一个长形的锦盒,说:“这是养颜珠,每天吃一丸,可以调节气色。”
摄魄的傀儡(4)
涅儿刚才还在出神地想事qíng,听到他这么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给她这个养颜珠gān嘛。
千弦看见涅儿这副表qíng,有点哭笑不得地说:“娘娘,容貌可是女子最表面的筹码,您不会是想就顶着这张憔悴的脸去参加陛下的天子寿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