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飞凑近了过去,说道,“你怎么就说了?不怕那刘一疤来报复你吗?”
年轻女人笑了,说道,“男人在这里说的话都是不能相信的,咱们早就不往心里面去了。我们只认钱,谁给我们好处,咱们就向着谁。况且,那刘一疤可是逃命的人,我就不相信,他真的有那么大的胆量,还敢到咱们景chūn楼这里来。两位不知道吧,那警察局局长还经常到我们这里来喝茶听戏呢,只不过,每次都打扮着来的。”
这话一出来,正在喝茶的时飞被狠狠地呛了起来,闵松良微微笑了一下,说道,“你们说的可还真仔细。那刘一疤既然能够给闵松良那么多的赎金,还会缺钱吗?”
“听他说,在咱们景chūn楼里面花的钱只是小数目,别人手里面还欠着他好大一笔数呢。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满嘴巴疯言疯语。”女人给闵松良倒了一杯茶。
“那倒是有意思了,谁会欠着一个犯人的钱?”时飞说道。
“我们怎么会知道,也不关心这样的事qíng,只想他快点走,不过,他可是拿着一根金条来的,额外给的赏钱倒是不少。听他说,欠他钱的人是个大老板,他也不放在心上,说对方要是不给钱,他照样剥了他的皮呢,听着都害怕。”女人想了想说道。
闵松良觉得已经问得差不多了,笑了一下,说道,“你们几个真是不错,我听着过瘾,既然你们早上刚刚陪了刘一疤,我们就不累着你们了,改天再过来找你们。这是赏钱,分了吧。”
闵松良说完,变戏法一样从身上拿出来满满一袋子珍珠,放在了桌子上,拇指大小,颗颗都是光泽饱满,闪着诱人的光泽,看样子不少于三十颗,价值不菲。
几个女人从来都没有看过如此出手大方的客人,只是陪着聊了一会,居然得到了那么好的东西,不禁两眼发光,连分带抢地把几十颗珠子给分了,一边连连朝着闵松良跟时飞献媚,在两人的脸上亲了几下。
“先回去吧,我们还要说些生意上的事qíng。”闵松良放开了怀里的女人。几个女人也知趣,又撒了一下娇,就陆续袅袅娜娜地走了。
时飞瞪得眼睛都大了起来,看着闵松良,问道,“头,你那满满一袋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刚才进门的时候,从别人身上拿过来的。没有这样的东西,那些女人怎么会轻易开口?”闵松良说道。
时飞恍然大悟,又笑了一下,说道,“原来如此,不过,头,我可真服了你。没见你碰过女人,竟然也坐得那么稳,说实话,刚才那几个女人可真是尤物。”
“说什么呢?”闵松良的脸色收敛了一下,说道,“做正事吧。我们换个地方,这里不是讨论案子的场所,咱们到五味书屋那边去。”
时飞点点头,结了账,两个人起身朝门口外面走去。
五味书屋的院子里面,花开得更加浓烈了,颜色更加鲜艳,香味也更加bī人,大槐树还是那么郁郁葱葱,比上次来的时候,更加增添了一些季节里面的韵味。闵松良坐在了靠近窗台的书桌旁边,想起上次跟安心若也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不经意间,似乎还能够看见安心若清雅的音容笑貌。闵松良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想起了安心若,是因为安心若独特的气质跟这里的环境太相像了吗?还是因为安心若跟自己一直以来侦查的目标有关系?闵松良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头,你怎么想?”时飞坐在了闵松良的对面。
闵松良收回了刚才的思绪,回过神来,说道,“有两件事qíng,我们可以确定,一是刘一疤还藏身上海,二是刘一疤要跟那个欠了他钱的人接头,我肯定就是huáng家。huáng家费尽心机找到段二,把刘一疤给救了出来,又想要把事qíng全部都推到我的身上来,自然要把刘一疤安顿好,如果刘一疤身无分文,不仅寸步难行,而且,很容易被抓,这样一来,huáng家就bào露了。”
“这么说,那他在景chūn楼里面用的那根金条,应该只是定金,他逃出来以后,肯定是有huáng家派出的人给他的,至于欠他的钱,应该是huáng家想要等到他把事qíng顺利栽赃给你以后才付全部的钱。”时飞接着说道。
“没错,应该是这样。huáng家一定是在馒头里面的纸条上都写得清清楚楚了,告诉他要怎么做,所以一切才会那么顺利。”闵松良点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