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你还不知道吧?huáng家父子,huáng定源跟huáng有天两个,昨天晚上被人杀了。”曾茂林语气有些沉重。
“舅父,不可能,怎么突然间会有这样的事qíng?”安心若假装一脸惊讶。
“千真万确,报纸已经出来了。不止这样,huáng定源临死前写了我的名字,老东西,他到底要gān什么?”曾茂林将报纸丢到一边。
安心若疑惑地将报纸拿起来一看,报道得不是很详细,显然是警察局制止记者进入现场的原因。
“舅父,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种事qíng?huáng家惹上什么人了吗?”安心若关心地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看,这件事qíng一定不简单,不仅仅针对huáng家,还针对我。杀了huáng家,还要嫁祸给我,简直是可恨。”曾茂林拧紧了眉头。
“舅父,说不定只是个误会,不要担心了,警察局会查清楚的。”安心若轻声地说道。
“心若,舅父心qíng有点不好,huáng家跟我毕竟认识那么多年了,发生这样的事qíng,我心里不好过,让舅父一个人呆一会吧。”曾茂林拍拍安心若。
安心若走出门口,回头看了一下曾茂林,他的眼中完全看不到对huáng家的惋惜,只有一种意外的茫然若失,仿佛在担心别的什么事qíng。他替huáng家难过只是一种表象。安心若终于感觉到了曾茂林的老辣。
安心若到达裁fèng店的时候,掌柜给了安心若一封信,安心若拆开一看,脸色一变,马上朝五味书屋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huáng家的事qíng影响,上海今天的气氛有些微妙,说不出的不同寻常。安心若走进书屋后院的时候,看见了闵松良,不过,他不是坐在阅览室,而是站在了院子中,给不大的院落又添了一道景致。
“闵队长,什么事qíng?”安心若猜想,闵松良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qíng而来。
“安小姐,谢谢你能出来。”闵松良转身看见了安心若站在了树荫下。
“是我应该谢谢闵队长放我一马,闵队长应该就是因为这件事qíng叫我出来的吧?”安心若开门见山地说道。
“不错,安小姐能够告诉我吗?”闵松良紧紧看着安心若的眼睛。
“闵队长为什么不gān脆把我抓起来拷问?”安心若问道。
“我如果有心抓你,昨天晚上还会放你走吗?”闵松良直接说道,“你杀了huáng家父子,又把线索引向了曾茂林,是想让我们警察局找上曾茂林吗?”
“对的。”安心若并不隐瞒,说道,“如你所见,事qíng就是这样。”
“安小姐,这是为什么?”闵松良非常疑惑。
“闵队长,我可以信任你吗?”安心若认真地说道,“一直观察下来,我发现你是个值得我信任的人,但是,我真的可以把这件事qíng都告诉你吗?”
闵松良听见安心若这样说,有些意外。他一向只是尽力做事qíng,从来不保证自己会做得多么好,但是不可否定的是,闵松良的行为让人信服。闵松良感觉在安心若背后肯定藏着一个惊天yīn谋,或许正是自己所需要了解的。闵松良沉默了一下,说道,“经过昨天的事qíng,你可以信任我。我没有理由对你不利。”
“闵队长想从哪里了解?”安心若终于放心了。虽然一个人的嘴巴说出来的话是不可以轻信的,但是从闵松良嘴巴里面说出来,又另当别论了。
“从huáng家开始,我想知道,安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做?huáng家父子是曾局长的人,小姐跟他们也有来往,怎么会突然去做这样的事qíng?而且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曾茂林的身上,你舅父他知道事qíng的内幕吗?”闵松良好奇地问道,他猜得没有错,安心若脸上时常浮现短暂的忧伤,她心里的故事一定很多。
“曾茂林不是我舅父。”安心若轻轻地说了一句。
简单的一句话,让闵松良感觉到惊讶不已,怀疑自己听错了,说道,“你说什么?曾茂林他,不是你舅父?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他不是我的舅父,在上海,他不过是我的最好掩护而已,我跟他没有一点关系。”安心若说的明白一点。
“怎么会?这么说,曾茂林在跟你演戏吗?”闵松良再好的逻辑思维,也理解不了当前自己听到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