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龙这下傻眼了,他知道时飞身手不凡,也许敌不过自己身后那几个人手上的枪,但是那几个人对时飞出手之前,时飞绝对能够先要了他独眼龙的xing命,独眼龙可不会笨到轻举妄动,他眼珠一转,哭丧着脸,说道,“爷,要不,要不你全拿走得了,我独眼龙就当孝敬爷了,求你放过我们。”
“你独眼龙把我时飞看成什么人了。”时飞把枪丢了回去,说道,“该给你的,我一分都不会少,不该你赚的,你一分钱都别多想。”
“爷,你这是什么意思?”独眼龙问道。
“你太小看我时飞了,我在这里混的时候还没有你独眼龙呢。没有两下子我会随随便便找上你吗?”时飞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鼓鼓的钱袋,丢给了独眼龙,说道,“钱全部在这里,不能让你发财,但是也让你赚得不错了。东西全部给我装好,现在兵荒马乱的,除了我,谁还会买你这些东西?这件事qíng要是敢张扬出去,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爷,我马上替你装好,马上。”独眼龙说完,一边就招呼着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东西装起来,送到了时飞的车上。
“现在,都给我往后转,一直往前走,不许停下来,不许回头看,谁要是不听话,我一枪崩了他。”时飞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手枪,对着几个人。
独眼龙几个一听,赶紧转身朝前走去,谁敢停下来?走了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忽然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再回头一看,时飞的车子已经很快开远。独眼龙骂了一句“娘的”,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闵松良走进了警察局的监狱里面,直接去看了huáng如天,如此短的时间,huáng如天已经完全颓废得变了一个人,蓬头垢面,jīng神不振,寡言少语,连目光都几乎是呆滞的,就那么躺在了稻糙上,一动不动,从背后一看,活像个死人一样。闵松良心里感觉到一阵压抑,他倒不是因为觉得huáng如天可怜或者是同qíng他,而是亲眼目睹了huáng家一路来的变数,觉得心生感慨。
“huáng如天。”闵松良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
huáng如天似乎没有听见,没有一点反应,也许是因为迟钝和麻木了。闵松良看了他一下,开口说道,“huáng如天,我是闵松良。”
huáng如天听到闵松良这三个字,先是明显一震,随即马上翻身坐了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闵松良看着,直到他真的确定是闵松良,马上从地上狠狠地一扑,冲向了闵松良,大声地嘶吼道,“闵松良,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快点放了我,快点放我出去,我爹不会放过你的,你听见了没有,马上把我给放了。”
两名警察跑上前,刚刚想要拉开huáng如天,被闵松良示意拦下了。闵松来良看着huáng如天邋邋遢遢的脸,已经完全想象不出当日那个纨绔子弟的样子,他沉着声音,说道,“huáng如天,你罪恶滔天,已经没有出去的可能了,你就安心地呆在这里伏法吧,只要好好认罪,不用多少年,你就可以出去了。”
“不,你别在这里假仁假义,别在这里花言巧语了,我告诉你,我爹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他一定在想什么办法。你等着吧,敢跟huáng家作对,闵松良,你会不得好死。”huáng如天指着闵松良破口大骂。
“你不要再费尽心机了,huáng如天,我来是要告诉你一声,你爹,还有huáng有天,已经死了,huáng家已经倒下了。”闵松良平静地说道。
huáng如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脸色扭曲地看着闵松良,说道,“闵松良,你在玩什么花样,我不会相信你的,不会相信的。我爹跟有天还活着,我不许你诅咒他们,你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
“千真万确,我没有必要骗你,huáng定源跟huáng有天前天晚上被人杀害在自己家中,这件事qíng全上海都已经知道了,我是出于好意,才跟你说一声。希望你还是断了所有念头,不要再妄想谁会救你出去,老老实实呆着吧。”闵松良说完,将身后的报纸递给了huáng如天,说道,“你自己看看吧,认认真真地看个明明白白,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huáng如天颤抖着双手,将报纸摊开来,头版赫然就醒目地刊登着huáng定源跟huáng有天被杀的消息,照片也已经刊登出来,huáng如天身体一软,拿着报纸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道,“不,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不会有这样的事qíng,一定是造谣,你们一定是造谣,你们安的什么心?”huáng如天声音已经嘶哑,想哭却哭不出来,gān流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