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若首先把目光放在了最明显的东西上,比如说曾茂林办公室里面的办公桌跟书柜,明明知道曾茂林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了这么明显的地方,可是她还是想要去碰碰运气。果然,不出安心若所料,一番仔细寻找之下,什么相关的东西都没有发现,安心若甚至把桌面上的东西都仔细的寻找了一遍,还是照旧一无所获。
她开始把目光转向了其他的地方,书柜已经翻过了,除了一些办公的简单资料,再无其他。曾茂林到底会把东西放在哪里?安心若一边看着办公室里面四周的东西,一边忽然就想起了自己跟孙染雪进入到曾茂林密室里面的qíng形。
曾茂林并没有按照平常人的思维,把东西藏到了某一个空间里面,而是先放了一把钥匙,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安心若机敏,看到了他书房里面那盆花不同寻常,从而找到钥匙的话,谁会想到他的书房里面竟然有个密室?而且,他真的把那份不知道真假的计划费尽心机地藏在了那里,心思真是异于常人。
安心若想到了这里,马上把刚才所有翻过的地方,再重新地翻过一遍,希望能够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抽屉里面全部没有,安心若满头大汗,她顺手扶着办公桌站起来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指触摸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她重新蹲了下来,目光集中到了自己手指触摸着的地方,用手电筒一照,一下子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那是一些刻过的痕迹,看的出来刻的时间应该不是特别长,因为痕迹还是非常新的。刻在了办公桌的边沿下,几乎是跟地面平行的地方。位置非常的隐秘,不要说这黑漆漆的,就是大白天,就是站在这桌子旁边,如果不注意看,谁都不会想到竟然刻着这样的东西。安心若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紧紧地盯着上面刻着的字,huáng豆大小的字眼,只有两个字,右三。
右三,右三,安心若心里在默默念着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安心若直接站了起来,朝右边走了过去。一想不对,赶紧退回到了刚才的地方,故意把步子跨得大一些,因为男人的步子要比女人的步子大许多。走了三步之后,安心若听了下来,一看自己的右边,是一个简单的木桌,上面放着一些备用的笔墨纸砚,加上一些空白的纸张。看得安心若心里直打问号,曾茂林会把东西放在这么明目张胆的地方?
再说了,如果留下那个记号真的会让人找到东西的话,那不是很冒险的举动吗?曾茂林为什么那么做?安心若忽然想起来了,曾茂林有的时候需要服用一些镇定神经的药物,看来他真的是做好了准备,万一想不起来东西放在哪里,只要想起还有记号就容易多了。因为这样重要的东西,一旦藏好,就不能够随便挪动了。
闵松良把那几个材料柜都看遍了,曾茂林没有把东西放在自己那里,当然也不会傻到把东西放在别人那里。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那几张桌子了。不过,可惜的是,闵松良不遗余力的统统把能够翻的地方都翻遍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闵松良也是个中高手,如果让他把东西藏起来的话,那相信谁都不会轻易发现的。但是,以闵松良现在的心思,也很难正确判断出来,曾茂林究竟会怎么想。
曾茂林此刻正在由南京回上海的路上,尽快车辆已经是开得非常快了,可是曾茂林还是感觉到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就一下子飞到了上海。难道真的如顾维均说的那样,那些人是早已经潜伏到了上海,伺机而动,自己一离开上海,他们就迫不及待的下手。但是,到底是谁,会有这样不声不响的本事?曾茂林感觉到头痛,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还有更加让他感觉到绝望的事qíng在发生。如果他知道现在有人已经对那份计划下手,他恐怕会气到不成人样。他估计也没有想到,正是自己当初一时间大意说漏了,把这件事qíng说了出来,才会有了后面那么多的事qíng。
孙染雪眼看着船只进了狭长的弯道,刚才那片开阔的视蓕钼野不见了,取代的是江南水乡一般秀丽的近景,但是却让人有了一种稳定和踏实。
“大爷,走这条水路真的不会被人发现吗?”孙染雪站在船头问道。
老人哈哈一笑,说道,“不是我chuī牛,这条水路我不敢走,也没有人敢走了,谁都追不上来的,放心。”
“大爷,有什么办法可以绕岸到江西吗?”孙染雪想,虽然可以摆脱上海追查的人,但是曾茂林说不定会派人堵住江西所有的入口,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