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松良看了时飞一眼,说道,“别急,就算我想要有动作,现在也还没有到火候。这件事qíng我会亲手解决,不会就这样放任着不管。”
“头儿,这种事qíng就要当机立断,尽快澄清才好。拖得越久,越是不好控制,容易起变化。还要等什么火候?”时飞一脸不明白地问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我的办公室外面一定被人看住了。出了这样的事qíng,上面一定会尽快立案侦察,我现在应该是哪里都去不了。”闵松良很清楚上面的流程,尤其是有人刻意针对自己而引发的这场风波,bào风雨一定比预想中要来得快也来得猛烈。
“什么!我看谁敢。”时飞走到门边开门一看,果然在门外站了几个人,正专心地看着这里。时飞马上狠狠地关上门,无名火一下子窜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说道,“这群不长眼的王八蛋!平日里没少关照他们,现在竟然敢倒打一耙,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qíng。”
“算了。”闵松良摆摆手,说道,“他们也是没办法,别怪他们,况且,这些事qíng我还没放在心上。如果我想出去,再多几个人也看不住我,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这么做。”
“头儿,真不明白,上头的人是gān什么吃的,连赵局长也是一样,明明是有人送了钥匙进来,却还要这样给你难堪,自己人对付自己人。这下倒好,不明就里的人还真以为你gān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时飞一下倒在了椅子上。
闵松良转了个身,半坐在窗台边,阳光照在他的背上,让他感觉到一阵温暖和贴心,也有了一些正面的力量。片刻,他开口问道,“上次让你帮忙的事qíng怎么样了?那些人是哪里的?”
“查到了。你一定想不到,我也不敢相信,知道吗,那竟然是曾茂林的人。他究竟对你有什么念头,堂堂的安全局局长,竟然派人来跟踪你?”时飞听闵松良这样一问,一下子想了起来。
“确定吗?”闵松良听时飞一说,既感到在qíng理之中,又感觉非常意外。一直以来都是huáng家在针对自己,现在连曾茂林这样的角色也出马了,看来自己的确使得huáng家跟曾茂林动摇了,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心腹大患。对方来势如此凶猛,自己全身而退的把握到底是有几分?
时飞肯定地点点头,说道,“头,我现在像在拿这件事qíng开玩笑吗?千真万确,那几个人连续跟曾府接头,被我们的人看得是一清二楚。”
闵松良一下子恍惚大悟,想起来了,上次在去宴会的途中遇见了曾茂林,那个时候曾茂林看见自己的表qíng就怪怪的。如果他跟huáng家的关系真的不一般,相互勾结,那万梦生戏院六年庆那天的事qíng,huáng家一定是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曾茂林,曾茂林也当然是早就对自己有所耳闻,并且心存戒备。怪不得第一次跟他见面,曾茂林就有些不自然,那是闵松良利用人类面部表qíng学得出来的结论。闵松良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安心若曾经对自己说过,万梦生出事的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亮了没有多久,曾茂林就从几十里之外赶回来了,如果说单纯是因为担心安心若,那真是有些过于夸张,这更加证明了曾茂林果然跟huáng家是脱不了关系的。经过这件事qíng,闵松良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曾茂林是隐藏在huáng家背后的人,huáng家仗着曾茂林在上海的权势,才这样无法无天。曾茂林一定是不想我顺着huáng家找到他,所以才安排人来随时监视我的一举一动。”闵松良沉思了一下,开口说道。
“什么?原来是这样!”时飞脱口而出,说道,“头儿,你刚才说是huáng家出了十根金条的本钱让人陷害你,那曾茂林一定知道这件事qíng。如果真的是曾茂林在摆弄这件事qíng,那你现在的处境就非常不利,而且很被动。要知道,曾茂林现在可是只手遮天的人物。”
“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huáng家跟曾茂林一起做的,但是跟他们一定是脱不了关系。他们不直接对我下手,反而是处处找我麻烦,让我名声扫地,说明他们在顾忌一些东西。这次我如果不能替自己翻身,要不了多久,等人们相信瑶言成为了事实,他们就会随心所yù地冲着我来。”闵松良的脸上依然非常平静,冷静得出奇,就像是分析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qíng,丝毫不见焦虑跟紧张,更别说惶恐和畏惧。学刑侦的人,都镇定得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