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旸惎以一个冰冷的眼神睨着他,“我做什么事毋须你多嘴,你给我站在这里等着 ,说不定等会儿我会需要你出面来阻止某个人滔滔不绝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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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眉坐在木桶里,放松的享受洗澡的乐趣。
水非常热,蒸气薰了她一身汗,感觉却很舒服,她满足的叹息了声。
“冉少爷,那是……”
进房的萍儿没预料房间内会有人,被波溅的水声、女人的叹息声,还有屏风后的身 影给吓了一跳。
“闭嘴!”看到房内的景象,冉旸惎心中翻腾的怒气直挣扎着要找发泄的出口。
他知道那个女人正在屏风后头无畏、没有顾忌的洗着澡,因为虽然有屏风挡着,但 她背后黯淡的烛光仍将她举手投足间的轮廓映照出来。
此时,她正站起身,一脚抬在浴盆边,一边慵懒地擦拭着匀称的大腿——“我认为 你chuī熄烛火比较好!”他绕到屏风后头,酷冷的挤出声音。
“爷?!”咏眉不知冉旸惎何时进来,没有预警的她慌得忙将抬起的脚缩回,整个 人重新窝入水中。
“街上那些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还嫌不够吗?连我冉府的家丁也想勾引? ”
咏眉被指骂的茫无头绪,“我没有只……”
“连有人进来都不晓得?!只有一个说法可以解释,这个进门的人即是你所等待的 !”冉旸惎咆哮的控诉令人毛骨悚然。
“点着蜡烛在屏风后洗澡,我不相信你不知道烛光会映出你的身影给另一头的人看 到?”
“我真的不知道……”
“是吗,一个女人洗澡时请个男奴仆守着,你这不是故意在挑逗他的忍耐力吗?” 火光在冉旸惎冷峻、邪魔般的五官投下粗犷的yīn影,眼眸燃烧着一分冷漠而诡谲的深沉 。
咏眉感到眼眶一阵酸涩,连忙闭上,焰在她脑海中的是一连串可怕的误会、指控, 使她的心因为更大的痛楚而紧缩起来。
“可是门是关着的……”
“你觉得一个男人在qíngyù勃发时,一扇门挡得住他吗?”冉旸惎的话语带着冷锋, 傲慢的讥嘲,他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臂扭转。
“我是爷的女人,阿多不敢对我有非分之想的……”咏眉已经厌烦去承受他的种种 侮rǔ、他的鄙视,为何他仍轻待她如粪土?
“你就这么有把握,这么相信男人的人格?”不知挂在她眼角的水珠是什么,水或 泪?但一层防御的外壳在冉旸惎的心中凝聚而成,将他可能产生的任何一丝怜悯之qíng都 推挤出去。
“你只会利用自己的眼泪、红唇和美貌做为达到目的的武器,我想问你,阿多在你 挣钱的计划中,到底可以提供给你什么样的好处?”
“爷——”宛如无数的利刀戳痛她的心,咏眉睁开了眼,知道这些日子来一切的努 力仍是枉然。
“咏眉想问爷,若是不点蜡烛,我要怎么洗澡,该怎么穿衣服?”
一波波的失望直透脊骨,而原本已战栗的神经抖动得更加厉害。
她的问题像摔在冉旸惎脸上的冰水,泼醒他一些事qíng的常理,但他的眼睛仍怀疑的 想在她脸上找寻诡计的痕迹。
最后,愤怒仍战胜了理xing。
他qiáng行拉她离开浴桶,“你不用穿衣服,我介绍个女人给你认识!”
“冉少爷,这个女人是……”听着屏风后的争执,萍儿终于等到两人走出来了。
其实她的脑子已经在刚才恢复正常运转了,她想起了冉旸惎曾在三个月前纳了个妾 ,一个没人见过的女人。
而这会儿,可想而知,家丁口中的二夫人,即是眼前这位显然不受宠的小妾了。
“萍儿,见过我的小妾吗,你觉得她的身材好否?”
“爷,不要……我求你——让我穿衣服……”发现屋内仍有外人,羞愧教咏眉用力 想挣脱他的钳制,几乎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她自由的一只手,慌张失措的想遮掩自己的赤luǒ。
见过世面的萍儿,知道冉旸惎脸上的愤怒,她顺势的批评道:“冉二夫人的身材不 怎么样嘛,听说你是嫁来帮冉少爷生小孩的是吗?可是你瘦得像柴板,小孩在你肚子里 真的活得下去吗?依我看也得像我这种身材,生出来的小孩才会健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