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央手一摊,无奈笑道:“可能 是上了年纪,不如李群小师弟那般受人追捧了,不过师弟压力也大,你的qíng敌也多。现在你在云都门,我自然只能代师弟保护你了。”
还是不用了……
沈jú年觉得,这个师叔太危险了……
云都门,都是一群怪人!怪人!怪人!
“我虽然也想把你留在天权殿,不过天权殿的资源不多,若想习武qiáng身,你可以选择剑宗,想学什么毒术医术蛊术易学杂七杂八的东西,你可以选择术宗。派去接你的两个人,柳凝烟是剑宗,叶寻是术宗。你选一个吧。”
沈jú年想了下柳凝烟,又想了下叶寻,觉得没有一个靠谱的,不过都比眼前这个人靠谱。
她想要什么呢?
“剑宗。”
清央挑了挑眉,“确定?剑宗的修炼可是很累的,你……”上下打量她,这么纤细的身形,“受得了吗?”
“可以。”她想要健康qiáng壮的体魄,在这个动dàng的年代,能够有武力保护自己。若有闲睱时间学习医术,那大概就足够了。
“好。”清央也不再多言,翻开一本名册,推到沈jú年面前,“在上面填下你的资料吧。”
见沈jú年俯下身子,认认真真地写着,清央又道:“我们那师弟,也算是自小被人宠坏了,你啊,多担待着。”
沈jú年笔尖一顿,抬眼看向清央,只见他看似玩笑不恭的眼里,带着一丝认真与郑重。
真好,审言有那么多的师兄弟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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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都卷 第九章 随遇而安
上了天权殿,外面已经走得空无一人。
沈jú年摸了摸袖底的竹筒,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抽出竹筒里卷成一束的信纸。
小小的一张纸上,写满了清隽的字。
“jú年:见字如面。落笔之时,青州在望。年前寒冬亦曾到此地一游,然今岁更寒。地方官员酒宴连场,我心中厌烦,却不得不一一赴宴。昨夜回驿站时,见梅冷香寒,枝头怒放,思及月前李府之时,亦有宫宴无数,微醉而归,有人为我燃灯煮茶,驱寒醒酒。那人今何在?可安好?相思否?”
沈jú年忍不住别过脸一笑,想起清央说李群……嘴角弧度又上扬了几分。
每一座冰山心里都有一个火山口,冷qíng之人一旦动qíng,ròu麻处纵多qíng人亦有所不及。
沈jú年将信收好,匆匆回了小还居,想必他也在等着她的回信。
摊平了纸,纸镇一压,提笔在手,却不知从何说起了。
审言……
沈jú年想了片刻,便噙着笑,说了水镜师姐的热qíng,叶寻师兄的负责,清央师叔的莫名其妙……
至于自己的病……在未明了之前,还是不要让他担心了。再说,他知道的事qíng未必比她少。
本想说起清央派了人去金陵,但是笔尖一顿,心想这些事自然有摇光堂的人告诉他,便没有多赘笔了。
金陵,金陵……
不知道金陵的人怎么样了。
但无论怎样,于她而言已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了。
从今日起,早起,习武,种花,修心。
她有一间房子,临渊听风,chūn暖花开。
年节的喜气还未过去,金陵便迎来了另一件更大的喜事。
元宵佳节,恰逢萧府和康府联姻,大红花轿绕了半个金陵城,才缓缓停在了萧府门前。
萧四少一身红衣,脸上带着客套的微笑迎接着每个贵客。
玉宁公主也架了郭雍前来贺喜。
这两个人的身份不一般,不但萧锦琪上前亲迎,连二爷都离了座。
“恭喜萧四少娶得如花美眷!”玉宁公主笑意嫣然。
郭雍也心不在在焉地贺了两句,便和玉宁公主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果然一落座便有许多意图巴结的人围了上来。
郭雍皱了皱眉,对玉宁公主低声道:“这些人怎么这么烦,你拉俺来的,你自己打发。”
玉宁公主瞪了他一眼, “不许说‘俺’!”
郭雍摆摆手,“知道了,俺不说了。”
果然是积习难改……
玉宁公主叹了口气。
这萧四少也着实是个人物,而且做事透着一股狠劲,这一次为赈灾,竟然以赔本的价格出售万担粮食。新皇接位,国库被上一任皇帝的“爱卿”掏空了,要赈灾唯有调票养恤,甚至要发动群臣捐赠。看着就让人觉得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