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jú年却忽的脸色一变,一把推开他,扶着chuáng角猛的gān呕起来。“你……你身上什么味……好腥……”
李群怔了半晌,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袖子,没怎么闻出异样来,但作为一个轻微洁癖的人,沈jú年的反应对他刺激不小。
想起来自己之前去了趟东菜市,想必是在那里染上了鱼腥味。李群无奈道:“我买……有人送了我尾鲈鱼还有乌jī,你晚上打理了吧。”
沈jú年深呼吸着,皱着眉有些嫌弃地看着李群。“你先去洗个澡吧。”
真是伤自尊……
李群有些受伤的准备洗澡水去,沈jú年又躺了会儿,觉得舒服了点才起身处理那些“别人送”的菜肴。
李群努力地想要洗去身上的鱼腥味,甚至有些风骚的用上了舶来品……波斯国玫瑰jīng油,确定身上没有一点腥味了,这才整了整衣冠出来。
结果走到庭院,便听到厨房里传来沈jú年的gān呕声,李群怔了一下,急忙赶上前去,看到沈jú年扶着灶台,脸色苍白的gān呕着。
“jú年,你怎么了?”李群扶着她到一旁坐下,有倒了杯热水来,手背在她额头一探,确认没有发烧。“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跟你说过你身体不好应该静养,你偏偏忙得不分昼 夜……”
沈jú年闭着眼睛,眉心微蹙,“好吵……”
李群一滞,俯身抱起她,直接回了房。“你先躺一会儿,我去找大夫……不对,我就是大夫!”
真是关心则乱吗……
低头看着沈jú年苍白的脸色,李群心口便针扎似的疼得难受。之前因为修炼长chūn决,隐刺脸色素来红润,但这些日子她忙得连他都顾不上,更遑论修炼口诀了。再加上连日劳累, 种种原因,终于还是累倒了吧。
他忍着唠叨她的冲动,把她放在chuáng上安置好,握了握她的右手,伸手搭上脉搏。
然后他脸色变了。
沈jú年睁开眼,看到李群脸色异常,简直称得上震惊,心里也有些害怕。
“审言,我怎么了?”沈jú年心跳猛的漏了一拍。她最近是落下了长chūn决,不过……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李群皱了皱眉,又再试了一遍,嘴里喃喃念道:“不会这么灵吧……”又念了一遍,“难道真的这么灵?也太灵了吧……”
这是什么意思?
沈jú年推了推李群,“审言,到底怎么了?”
李群忽的睁开眼睛,直直看向沈jú年,把她吓了一跳。
李群正色道:“jú年,关二爷太灵验了!”
沈jú年怔怔的看着她,有点摸不着头脑,结果又是被他紧紧抱住,被猛地亲了好几下,才听到他颤着声音说:“jú年,是喜脉,我们终于有女儿了!”
神君还有些懵。
怀上了?
感觉还有点不真实,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痒痒的,猛的打了个喷嚏。
“哈啾!”沈jú年一把推开他,“你身上味儿真呛……”
李群:“……”
沈jú年揉了揉鼻子,心想:“怀上了?”
又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感觉还是有些微妙。
本来做了心理准备不孕的,这么快这么突然就怀上了,她反而没有心理准备。会不会是空欢喜一场?
从这一天开始,沈jú年一直在怀疑中度过,一直到月事迟了一次又一次,小腹渐渐隆起来。
从这一天开始,李群成为关二爷虔诚信徒,初一十五必添香油钱,只有一个心愿:生女儿!
于是有时候遇上那些大妈大婶,他也会微笑着说:“是啊,关二爷很灵的……”
他们终于有了共同语言。
沈jú年怀孕的事很快便尽人皆知了,主要是这对夫妻的知名度太大了,再加上沈天宝逢人便说他要当哥哥了,小城事少话多,基本无秘密可言,更何况是在当事人完全不像低调的 qíng况下。
李先生chūn风满面,学生们都感同身受了,各家打人纷纷表示恭喜,并且送来安胎秘方不下十种,李群一一笑纳。
大概是体质问题,沈jú年怀孕比旁人更辛苦,害喜得厉害,整日倦倦的,脾气也有些古怪起来。李群对孕妇的奴役甘之如饴,甚至十分之享受。沈jú年闻不得腥味,一闻就图,李 群终于在“一家之主”后当起了“一家之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