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婉这动作,孙母也看向林长征,“老林,你和老孙都是多年的jiāoqíng了。当初我和老孙也是看中了青柏这孩子的。可我们是真没想到,青柏这孩子说调走就调走,这回来了就突然带个女同志回来,还说订婚了。这要是找的是大院里面的,我们也不说别的 。可他从哪里带回来的?我还听说,这孩子和周云山关系不错吧。你也知道周云山和我们家老孙的关系的。你们这样,老孙心里怎么想?”
孙母这番话,说的李婉心里发慌。她看向林长征,“老林,你怎么想的?”
林长征一直垂眸喝茶,听点他的名了,这才道,“从别的方面来看,我是很喜欢喜梅这孩子的。可你刚刚也说了,婚姻自由,青柏这孩子大了,我这当爹的还能管得着?”
孙母不以为然道,“怎么管不着了,把他调回来,时间长了不见面,这感qíng自然也淡了。咱们都是从过去那年代走过来的,谁还真的靠感qíng过日子,还不是为了革命事业。革命战友那就得是志同道合的。青柏和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思想jiāo流。”
说完,话锋一转,“还是说,老林你这是看不上我们喜梅,所以gān脆顺着青柏了?”
林长征眉头微微皱着,一边摇晃着茶杯,一边道,“我还是那句话,我对喜梅是很满意的,孩子们没缘分,我也没办法。”
没想到话都这份上了,林长征还是这么说,孙母顿时气笑了,脸上笑道,“好,老林,你这话我可听了。行了,今天当我白来一趟了。”
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走,脸上神色暗沉。
李婉赶紧追了上去,拉着孙母道,“你别急着走啊,咱好好说说。喜梅妈,我是对你们家喜梅很满意的。真的。”
孙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事qíng你也做不了主,回头你们家能做主的想清楚了,就来我们家和老孙说。这事儿我也不管了。”
说完甩开李婉的手就走了。
李婉急的不得了,没追上,又跑回来和林长征说话,“你说你刚怎么那么说,现在是彻底的把人给得罪了。”
“得罪了又怎么了,我还就和你说了,就算青柏这次没带人回来,我也不会让青柏娶他们家的闺女。”林长征哼了一声,放下茶杯上楼去。
孙博文是什么人啊,投机取巧的东西,上次那次运动,得罪多少人。要不是侥幸,现在还不定能好好的在这大院里呢。
就算以后有他孙博文猖狂的机会,那也不会长久。毕竟这天底下,总还是正义压倒邪气的。他当初是没办法,但是青柏这孩子可不能和孙博文这样的人有关系。
真要有那么一天,他和青柏断绝关系都行。
李婉看着他扔下这话就上楼了,心酸的不行。合着就她一个人在担心这个家呢。一个个的都没心没肺的。
想着儿子和丈夫对她的态度,她委屈的坐在沙发上抹眼泪。这些年她到处和人打好关系,还不是希望家里好好的,林长征和孩子们能有出息。现在闹的,都对她有意见了。
李婶在屋里听着她的哭声,心里也不是滋味。上次在南江因为李静的事qíng,两人感qíng也不如之前了。可李婶心里还是疼这个曾经的小姐的。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怎么能不疼呢。
她想了想,还是从屋里出来,拿着方巾给李婉擦眼泪,“别哭了,家里的事qíng林首长都说了,你也别cao心了。”
“李婶,我这还不是担心他以后护不住这个家。”
“可他当初不也护住你了吗。李婉啊,甭管好不好,一家人能一颗心才最重要的。你看李静那闹的,你想学她吗?”
李婉吸了吸鼻子,“我就担心以后老林怨我。”
“有啥好怨的,当初又不是你上赶着结婚的。心放宽点。林首长发话了,你就别管了。”
李婉心里一肚子的怨气委屈,被李婶这么一说,顿时发不出来了。她心里就是纠结,就是难受。可又觉得,自己现在这处境,似乎也不是她想要的。
许南南在周首长家里待了一下午。
和周首长相处时间长了,越发的觉得这个人特好相处。没架子,平易近人。就是容易chuī牛。说起当初打仗的时候那些辉煌的事qíng,说的好像神话一样,和著名抗日神剧手撕鬼子有得一拼。
说到后面,周首长又开始缅怀那些曾经牺牲的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