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悠看到老爹快要哭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愧疚。她想,一定是她老是气老爹,今日难得这般听话孝顺才让老爹哭了,原本只是做做样子的,人家喝酒都喜欢你敬我,我敬你的嘛。这会儿却是心甘qíng愿的端起酒杯,想到老爹的养育之恩,想到这么多年她总是把府里弄的jī飞狗跳,老爹气的chuī胡子瞪眼的样子,心里涩涩的甜蜜,倒也不觉得酒难喝了。
叶倾城无论如何不让她喝酒了,给她夹了满碗的菜,让她乖乖吃菜就好。慕容悠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说,
“你当是喂猪呢,夹这么多!”不由分说的,又拉着脸夹了一半菜扔到叶倾城碗里。
看到这样说话难听,动作粗鲁的女儿,慕容宇都有些受不了,可叶倾城还是对女儿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
他心里升起了一种放心的感觉,站起来要敬叶倾城。
叶倾城看到岳父站起来,受宠若惊,因为太急着站起来,还撞到了凳子,好不láng狈。双手捧着酒杯连说,
“怎么可以让爹敬我,应该是小婿敬爹才是,小婿失礼了,自罚三杯!”说着又站着连喝了三杯。
一边的慕容悠一听他自称“小婿”就暗笑不已。叶倾城是个木头根本不会讨好人,可那自称“小婿”两字却有讨好人的意思,因此她才想笑。
两个男人你敬来我敬去的,不过大都是叶倾城太喝酒。他不会扯,只要慕容宇端起杯,叶倾城就连喝三杯。
慕容悠看着也没说话,知道他是高兴。从那次他趴在她肩上哭,她就明白了。这人可怜的不得了,你只要对他稍微好一些,他就恨不得给你全世界。你若再对他好一些,他就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出来给你了。
老爹这么轻易的接受他,足以让他高兴的昏了头了。
他高兴,她自然也就高兴,而且长这么大,头一次与爹如此欢乐的坐在一桌吃饭,好像自己真的成为了大人,便安静带笑的看着他们。
突然叶倾城的身体不稳起来,慕容悠以为他是酒喝多了,所以在他倒下时,也没什么意外。正在她笑着说他没酒量还逞能,yù要扶起她时,她的视线也开始迷糊起来。身体隐隐要倒下,她用力扶住桌沿,看到旁边一脸惊讶的男人,有些怀疑震惊的喊,
“爹?”随即便失去了知觉。可是她晕睡前,已经明白,这桌酒席,酒席上的欢声笑语都是yīn谋。她可以说叶倾城是醉酒了才倒下,但是当她倒下时,她才知道,那是中了药,决对不是因为醉酒。
慕容宇傻傻的立在那里,不可置信,那药,他全都扔了啊?
而且,他也喝了酒,为什么他没有倒下,女儿与女婿都倒了。
而他最受伤的,也许是女儿最后那个怀疑的眼神吧。
正在他震惊诧异时,一抹带着得逞笑容的脸慢步走了近来。
慕容宇倒吸一口气,不可置信的盯着夏武。他早该知道自己不可小看他的,他当了皇帝,只手遮天,慕容府不定到处都是他的眼线,自己的动作突然这么大,他定然猜到了。
只是,为什么此时自己还能站在这里?
一身黑服的夏武笔直的立在桌前,如黑夜般静谧可怕。他似是看出慕容宇的疑惑,为他解惑的笑说,
“朕早就知道慕容家的人靠不住,所以才另外请了人手。药下在小悠最喜欢吃的酸竹笋中!”
慕容宇这才明白。刚刚叶倾城的确为悠儿夹了许多菜,那菜都是酸竹笋,而悠儿却嘟着嘴又夹回一半给叶倾城,然后叶倾城边喝酒边吃了碗里的那些菜。
慕容宇还在想,夏武却笑着亲切的说,
“如果明天小悠醒来,知道害她的竟是她最爱的父亲,你说她会怎么样?”
“你……卑鄙!”慕容宇怒气的,不可置信的,好久才吐出那两个字。没想到,他看着长大的侄儿,会变的如此陌生。
夏武笑的yīn戾的恨声说,
“这都是你们慕容家的人咎由自取的!”他气愤的指着那个昏倒在叶倾城背上的人咬牙说,
“她,慕容悠,朕给了她多少次机会?第一次她骗了朕逃婚,第二次她仍然骗了朕逃走。她一次次说对朕愧疚,却一次次在朕的伤口上撒盐。还有你,慕容宇,你口口声声说这辈子不会认别人当女婿,朕相信你。结果你是怎么做的?朕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
慕容宇脸色惨白的倒退几步,惊慌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