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后宫有许多女人啊,莫非你不能生育?”慕容悠好奇的问。
楚无极瞪了她两眼颇有些恨的说,
“至今为止,你是第一个碰了我,而让我不会吐的女人!不是我不想,只是那些女人一碰我,我就想吐。你以为我为什么酒量那么好?就是因为我想灌醉自己,麻木自己跟女人上chuáng,那样也许就不会吐了,可无论我醉的多么厉害,女人一碰我,我仍会吐。时而久之,我的酒量也就越练越好了,而见到女人就是自动绕道!因此,我对我娘很愧疚。所以你进宫之前,我一直问你真的要进来吗?因为我早就料到是这种qíng况!”
慕容悠听了皱眉眨眼,一眨再眨,楚无极关心的问,
“怎么?你眼睛进沙子了?”
慕容悠一副沉思的模样说,
“不是,想不通啊,你看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子,真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孝顺。我怀疑我认识的人是不是同一个?怎么前后差异这么大呢?马车上的那个,yīn狠到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大夏皇宫的那个,像风流倜倘的公子哥。今天愁眉苦脸的这个,煸qíng的姐都想流把眼泪了!”
楚无极笑着拍拍她的脑袋说,
“你有我大吗,在这里自称姐?你刚刚也看出来,我娘她的言行举止跟宫里的人完全不一样,她并不是我的亲娘,而是我母亲身边的一个宫女!”
“啊?不是你亲娘你也对她那么好?你也太有人xing了吧?我怎么早没遇到你,早遇到你早嫁给你多好啊!”慕容悠惊喊。
楚无极脸微红,扭过脸慢慢说,
“我真正的母后在我刚出生时就被人谋害了,那时后宫里的女人斗的特别厉害,我母后已料到她活不下去,又怕她死了,我还来不及长大便被人谋害,便央求她的心腹宫女小秋带我出宫,抚养我长大!”
慕容悠故意打cha的说,
“你好了不起,刚出生就能记事了!”
楚无极扭头瞪了她一眼说,
“这是后来我娘告诉我的,你能不能认真听人讲故事?”
“人家不想听,人家想睡觉好不好?”慕容悠故意打着哈欠说。当楚无极说只有她碰他时,他才不会吐,慕容悠心中就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不应该跟着进宫。现在听他讲过去的事,她本能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听,因为了解越多,牵扯也就一定更多。
幕色拉黑,月亮冉冉升起。也许楚无极是太压抑,太无助,那些qíng感憋了太久,所以在这个合适的夜晚,遇上合适的人,才想这一个人倾诉。
他并不管慕容悠的不耐烦,也许她听着听着已经睡着了,可他仍然对着漫漫长空说起了那个年少的他。
他说话的时候表qíng很痛苦很后悔,双手揪的紧紧的,仿佛下一刻会哭一般。慕容悠望着他忧伤的侧脸,莫名的认真听了起来。
“我并不是一出生就在宫里的,那时候我还在宫外,还不知道自己皇子的身份。以为她是我的亲娘。我们的日子过的很拮据,三四岁的时候,有邻居的小孩儿扯着我说我是野种,说我没有爹,用尽难听的话rǔ骂我,我去就质问她,我为什么没有爹?我爹在哪里?她只是悲伤的望着我不说话。然后我又问她,你是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是jì女,因为和太多男人睡过,所以不知道我爹是谁?她吃惊的睁大眼看着我,然后就是掩嘴无声掉泪。那时候我根本不懂什么是jì女,可是看到她哭,我觉得我伤害她了。所以下次有人再骂我是野种时,我便和人打架。可是不管我打赢还是打输,回去后她总是会打我,教育我以后不准跟人打架。每次她用细棍子打我时,我就在心里瞧不起她,觉得她懦弱,只知道拿自己的儿子出气。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走哪儿都受人欺负,因为这个我们一直没有固定的家。我八岁的时候特别恨她,心想为什么世上这么多人,偏要她做我的娘亲呢?为什么我不能有一个温柔娴静的娘?有一个宽厚仁爱的爹?有一个温暖舒服的家?为什么我要一直流làng,没有终点,还要时不时的忍受饥饿?为什么我不能快点儿长大?我很恨她,恨她不应该生下我,可同时,我又很爱她。因为她真的对我好。就算是忍着挨饿,也一定凑钱出来让我去上学,不管怎么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我!可是她对我越好,我越难过,我一点儿都不希望她对我好。我故意不好好学习,故意与人打架,她很生气,拿棍子追着我打,说我不成才。后来,我就离家出走,那年我十三岁。那时候我长的很高了,可以去外面找活,用不着她帮别人洗衣服,燃着油灯做一晚上的针线。她为了挣我的学费,天天做针线熬夜眼睛都要瞎了。洗衣服的活也很难找到,只要冬天把人冻的半死时,那些人才不愿自己洗衣服,她才揽了一些活计。我知道她做所有的事都是为了我好,可我还是跟她吵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因为她说我不是他儿子。她当时说这话时,气的眼泪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