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的厉害,却故意装作严肃的样子说,
“我讨厌你!”
他心里一紧,连抱着她的双臂都不自觉的紧了一些,紧张的问,
“怎么了?”她看他还如从前那般笨,这样容易就上当了,扭头眼里笑意闪亮如流光样的说,
“我还是觉得你从前笨笨的不多话的样子比较好欺负!不过呢,现在这样也好吧,终于在我的调教下有了些qíng趣!”
那一刹,她在他眼里,就哪闪亮遮不住光芒的明珠。他屏住呼吸,qíng不自禁的朝她靠近。
还好慕容悠清醒着,看平安睁大眼好奇的看着他们,脸红的推开他斥,
“你gān什么,孩子还在面前!”
叶倾城这才讪讪退开。他真是鬼迷心窍了,这都结婚多久了,他怎么一看到她还傻傻的丢了魂呢!
平复了好久的qíng绪,低头看到平安还转着大眼珠子好奇的看着他们,眼睛在他们两人之间转来转去,他顿时正襟危坐的严肃正经说,
“平安,刚刚你娘脖子上有个蚊子,我只是想替她打蚊子!”
平安更好奇的问,
“打坟子不是用手打吗?为什么爹的头却探过去了?”
叶倾城脸红无语抵对,最终偷偷偏过脸。
慕容悠却笑的格外高兴的说,
“你爹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是用手打蚊子,他是用嘴打蚊子!”
平安想了好久,才顿悟的说,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平常爹吃饭都要吃四大碗了,比我和娘加起来吃的还要多。原来是因为爹和别人不一样!”小孩子纯真的语气和表qíng,说的话好像跟真的就是刚刚明白一样。可这话听着又像嘲讽。
叶倾城左右挑不出毛病,也不能训斥儿子,只得憋着气坐着。
慕容悠看了更是忍不住憋笑。其实平安看似乖巧,却因为常常和楚无极在一起,也变成了一个小腹黑。在皇宫中不知道变着法子整了她多少回,到外人面前就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刚好他不笑的时候,五官就看起来格外沉静乖巧,一点儿也看不出他的一肚子坏水。
一到了家下了马车,慕容悠就说要去洗澡。叶倾城去照顾儿子睡觉,等平安睡着了后,他大步走向卧房,看到丫环站在外面便轻声问,
“夫人呢?”
丫环恭身答,
“夫人说要泡澡,刚刚又换了热水!”
叶倾城心想,还在洗?顿了一会儿便沉声说,
“你先下去!”等人退下去,他却推开门,眼里闪过兴味。
他这个小娘子,一向胆大包天,连他们最初那次晚上,也是她比他主动。后来的每次,都要掌握主动权,从没有那种女子的娇羞,在外人面前,倒还是会脸红一下。
她不好意思的事,他当然更不好意思。有过鸳鸯浴的想法,但没好意思开口。本以为她已经睡了,没想到她还在泡,想想是个好时机。
虽然她再怎么胆大,还是个女子吧!两人是亲蜜多次,可那都是在被子下,又没灯光只有月亮的时候。
他在脑海里已经想象出他推开门,正在沐浴的她看到他的闯入大惊失色的往水里躲,又或者脸红的恼喊命令说,
“你出去!”
但无论哪种样子,芙蓉出水的画面一定是极美的。
谁知门一推开关上,浴桶中的她闲闲回头,看到是他,眼皮都没张一下,更别提什么紧张脸红了,一副你来的正好的表qíng欣然说,
“你来的正好,帮我搓背!”
叶倾城顿时手脚抽畜。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是没人家的道行高呢?
他朝前跨走两步,心里恨恨的想,就是不信这个邪。
091爹又坏了
照顾一个老人比想象中难的多,需要极大的耐心与包容心。那些麻烦与辛苦不算什么,关键是看到老人吃了那么多药后不见老,反而更严重,慕容悠的急脾气就忍不住爆发,骂着大夫是庸医。而叶倾城总是劝她说,药也没有这么快见疗效了。
有时候跟嫂子上门买菜时,看到别的五十多岁的人那么年轻健朗生龙活虎,可她父亲才五十多,却瘦的皮包骨头,连胡子都是白的。那时候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可是任凭怎样追悔,却换不回时光倒流。
慕容悠日日来照顾老爹,帮着熬药煎药,帮着洗晒被子。下了几天的雨,到处都是yīn沉沉的,这天天气放晴,阳光格外灿烂。慕容悠和嫂子一起把屋里所有该洗的衣服都洗了。听到嫂子说这只是开始,老人以后还有行动不便,老年痴呆症,到时候说不定连自己的儿女都不认识了,慕容悠晾着衣服的手突然顿在那里,一脸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