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口哨_作者:帘十里(67)

  夏日的太阳都升得很早,稍不留神就已经遍地阳光,清澈的光芒照进来,空气中的尘埃都能瞧得见。

  李蔓被闹钟吵醒,睡眼惺忪的按掉闹钟,缓了几秒后睁开眼,裴邺坤也被吵到,他翻个身继续睡。

  李蔓从背后抱住他,手贴在他腹肌上,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

  男人的胸膛和背脊大概是世界上最能给女人安全感的地方。

  裴邺坤抓住她的手,清晨男人的嗓音格外沙哑低沉。

  “要摸就摸这里。”他拉着她手往下带,上下动了几下。

  李蔓说:“该起chuáng了。”

  “等会,先帮我弄一弄。”

  本来晨勃习以为常,可被她一握真是摊上大事了。

  安静祥和的早晨,阳光照耀下的被褥里一动一动,鸟儿飞过枝头,传来男人的一声低吼。

  在他拿纸巾捂住的时候李蔓故意弄外方向,几道白浊落在他自个肚皮上。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记仇的。”

  李蔓把T恤递给他,“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她笑着,眼睛弯成一条桥。

  裴邺坤看着她哼笑一声,“那老子面bī思过的时候,你怎么不来含几口?”

  李蔓直起身子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以后。”

  说完人快步走进卫生间,裴邺坤套上内裤,真恨不得把她头按下来好好往嘴巴里塞一塞。

  九点左右,街上的店铺刚开张,行人不多。

  两个人在一家馄饨店吃早餐,裴邺坤右手不便,李蔓用汤勺喂他,裴大爷悠然自得享受。

  老板娘打趣道:“你们俩刚结婚吧。”

  裴邺坤勾了勾李蔓下巴,和老板娘说:“您眼光真准,这我媳妇,刚弄到的。”

  老板娘被他不恰当的用词引得咯咯直笑,对李蔓说:“你丈夫人真有趣。”

  李蔓笑了笑,伸手喂他一嘴,差点让他烫掉层皮。

  等老板娘走了,李蔓说:“在外面正经点。”

  裴邺坤哼笑一声,“李老师真是表里不一,chuáng下淑女chuáng上——嘶——”

  李蔓狠狠掐他大腿,他两道眉拧成螺旋状。

  视线撞一块,裴邺坤见她小脸板着,含糊几句,“行,不说了不说了,晚上再教训你。”

  这一碗馄饨夹着炎阳似火的天吃的人汗流浃背,从集市到小区,十分来分钟的路,再热他也不撒手,就是要搂着她

  李蔓想拿开他手,可他压得紧。

  李蔓想起上次他说的话,这会故意拿来说他,她说:“这糖不是脏了吗,你怎么还吃。”

  上次说的那是气话,他回到桐城没过几天就抛到脑后,李蔓提起这茬,裴邺坤一时没反应过来,思索片刻才懂。

  他搂住她腰,和她拐进一个小批发市场旁的近道里,前后没人,他裹住她半边臀,掐了把说:“这糖夹心的,一舔就流水,然后就gān净了,自个要往我嘴里送。”

  “……”

  他又俯头去亲她耳朵,一躲一凑,像是嬉闹。

  李蔓被他拱得额角都是汗。

  她推开他,悄声说:“你是流氓吗?”

  裴邺坤扣着她脑袋就是重重一吻,吊儿郎当说:“我不仅是流氓还是禽shòu呢,你说是吧,好妹妹。”

  李蔓恨恨的瞪他又有点无奈,偏偏还挣脱不开他,真是被吃的死死的。

  一只小huáng狗飞奔而过,黑溜溜的眼睛瞟他们几眼,小身板一跃消失在转角处。

  李蔓请的是楼下开锁修锁多年的老师傅,老师傅每天都侯在那边,戴着副老花眼镜一天到晚在手上都在琢磨东西,李蔓毕业后来到这里不久,是生面孔,师傅不认得她,但她听房东说过,这里最好的锁匠就属楼下的那老头了。

  老师傅平易近人,边撬锁边唠嗑,问道:“你们小夫妻俩最近搬来的?”

  裴邺坤说:“我媳妇住这。”

  李蔓站在一侧不说话,安安静静的模样十分贤淑。

  裴邺坤掏出烟递给师傅,师傅笑呵呵的摇摇头,说:“这东西不好,老了,保命要紧。”

  裴邺坤叼住烟,打火机响一声便点着了,他往下走两步倚在楼梯扶手上,将烟背对着李蔓和师傅。

  十点不到,但阳光已经开始灼热化,温度也随之攀升,他的影子不规整的倒影在老旧的阶梯上,吸烟的时候眉头会深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