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国那天,声泪俱下的一番讲述也差点让我信服。可我不至于找不出一丝破绽。苑苑四岁,生日是九月,那年她离开的时候是六月,即使怀孕了,苑苑的生日也该是六月之前才对。”
“你其实已经知道她不是你女儿?”
“因为当时没有证据,而且我也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qíng,在医院报告出来之前,我想暂时将这个疑问隐瞒。”
“那苑苑呢?不是你的,又是谁的?”
“这个她没说,我要的答应已经有了,苑苑的身世对我也就没任何意义了。”
“唉```”我无奈叹口气,睇视他,语带坚定说道,”仁生,不管我们曾经是否因为某些事qíng而伤害过对方,以后的路,你愿意让我以朋友的身份接触你的心吗对我坦陈,彼此之间不会刻意隐瞒,心事与对方分享,不论是快乐或者悲伤愁苦。”
罗仁生低头轻吻我额头,柔光的眼眸漾出丝丝爱意,”对我来说,你不只是所爱之人,更重要你最能贴近我,很多时候我不会太轻易表达,如果你认为我的举动伤到你,务必要提醒我,我的本意一定不是要将痛苦带给你。”
这番浓qíng蜜意,略带低微的陈述是通达他心灵最深处的阶梯,他给我指名了阶梯的入口,而我只需要顺着每步楼梯慢慢往上走,每一次抬脚总会触碰他的心更近。
这一晚,我们聊了很久,直到星辰满天,月儿娇羞躲在云层中,属于我们之间的qíng话还未结束。
怀胎六个月,胎儿qíng况基本稳定,不像之前易于流产的几个月阶段。不知是否遗传自母亲,我的孕吐现象也很少,胃口几乎不太感觉不适应,反而大增,每天至少四餐,有时会突然很饿,就得到处找吃的。
这个阶段,我很好得体会了一把孕妇比天大的狂妄,估计也把罗仁生折腾得够呛,可他看来非但不厌其烦,貌似还乐在其中。
比如很早醒来,我突然想吃小区外边一家老店的酸辣粉,将他摇醒后,他立马腾得掀被子起chuáng,牙没刷脸没洗就蹭蹭蹭下楼了。
等待的那段时间,我又睡着了,可是等我醒来,餐桌上会留下一张纸条,告诉我他已经预定好了一碗,让我直接打个电话去店里会有人送来。几句叮嘱的话语,刚劲的字体,熨烫了我的心。
又比如有一次,罗仁生睡着了,我突然想吃奶酪,起chuáng打开冰箱,已经吃完了。晚上十点半了,恐怕只有便利店才有,而离小区最近的也要开车十分钟才到。
这时我就会跪在chuáng边的毯子上,轻轻摇晃他两下,这段时间他比较浅睡,稍微动静就会醒来。
醒来后,睡眼惺忪望着我,”老婆,怎么了”
我咬着下唇,要哭一般瞅着他,”老公,我想吃奶酪,可是家里的没有了,怎么办,我很想吃,不吃就睡不着。”
罗仁生掀开被子,将我扶起来坐在chuáng上,”睡不着怎么行!等着,我去买。”
在客厅等待不到半小时,他回来了,提着一大包的奶酪盒子,霸气十足放在茶几上,”吃吧!要多少有多少。”
说实话,当时我眼眶都盈满了泪花,这个曾经对我来说就像是冰山一般遥远而无法触摸的男人,却为了我放低身段,为了我有些为难的要求也毫无怨言,只是为了哄我开心。这份深埋的爱,逐渐露出微
怀胎九个多月,按照预产期我入住了医院。但是宝宝在肚子里一直很安静,完全没有要出来见见世面的打算。而且医院正好是妇产高峰期,chuáng位都很紧张,实属无奈,我只得被’轰出去’。
其实一直呆在医院也很无聊,我倒是没太大关系,医院很近,医生说了等有迹象的时候直接过去就可以,胎儿一切都正常,只是比预产期稍微晚些。
罗仁生当时很固执,他那时脸色很臭,在病房和医生护士吼起来,把护士妹妹都吓哭得跑出去,有种要和医院拼命的感觉,最后还是我和婆婆说服,他才答应让我在家养胎。
婆婆每天过来照看我,他甚至觉得这样还不够放心,索xing请了长假,跟我一起呆在家里待产。
那天天空飘了小雨,本就chūn分时节,有些寒意。婆婆出去买菜了,罗仁生因为检察院一个案子,在卧室里跟同事讲电话。
最闲qíng的就属我的这个孕妇,吃着水果在客厅看生活剧。摸着足足十个月的肚子,很大很圆,可就是除了外观看得出怀孕,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