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闲聊了几句,沈谦有些支持不住了,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青儿,扶我回房去,老何,我就不送你了。”沈谦疲倦的站了起来,穆青赶紧扶住了他,慢慢的走出了书房。
回到房间里躺下,沈谦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拉着穆青慈爱的说:“青儿,我知道你爱辰逸,我当初也很想你们在一起,可是qiáng扭的瓜不甜,这种事qíng是求不来的。”
“我只是……不甘心。”穆青坐在chuáng沿上,握住了沈谦的手,心中一阵悲凉。
如今的沈谦满面病容,憔悴不堪,已不是当年那个神采奕奕的沈门三老爷了。死亡对他来说,就是一朝一夕的事,这么qiáng势的一个人,在病魔面前依然是不堪一击。
伤心啦?为我还是为他(7)
如今的沈谦满面病容,憔悴不堪,已不是当年神采奕奕的沈门三老爷了。死亡对他来说,就是一朝一夕的事,这么qiáng势的一个人,在病魔面前依然是不堪一击。
“不甘心又能怎样?伤害了辰逸,难道你就开心了吗?”
“姑父,我只是觉得谁都可以,就是那个女人不可以,当初你不是也赞成分开他们两个吗?”
沈谦自嘲的笑了下,瘦削的脸上皱褶加深了:“这段时间,看着辰逸为了失去那个女人所承受的痛苦,我就觉得那件事qíng做错了。”
“姑父,”穆青放开他的手,不甘心的大声说:“四爷为了这件事,都想杀了我,你老人家居然说做错了。你别忘了,许清悠的爸爸是夜煞,是他杀了四爷的家人,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幸福,因为他们中间隔着淋漓的鲜血。”
穆青越说越激动,双手不由自主的晃动着,神qíng更是充满了对许清悠的痛恨。
当年,只因为怀疑她是姑父的一枚棋子,那个男人就完全的否决了她。如今,面对仇人的女儿,他倒是释怀了,不舍了。
这叫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简直就是一种羞rǔ。
“青儿,只要你不继续错,我会保你不死。”
“不要,我偏要一搏,要是让我成功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qíng就是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灯光下,穆青的脸色灰暗,那样子几乎是咬牙切齿。
沈谦叹息着,闭上了眼睛,虚弱的挥挥手:“算了,你走吧!我很累,想睡了。”
穆青慢慢的起身,弯腰替沈谦整理好被子,轻声说:“姑父,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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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的夜色中,穆青开车离开了别墅。
汽车急速的行驶着,她的视线渐渐被泪水模糊。打了下方向盘,她将汽车停在了路边。
“四爷……”她喃喃的在嘴里低喊了声,想起当年他们水rǔjiāo融的那一晚,顿时心如刀绞。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他可以抱着仇人的女儿上chuáng,却偏偏不给她机会。
伤心啦?为我还是为他(8)
“四爷……”她喃喃的在嘴里低喊了声,想起当年他们水rǔjiāo融的那一晚,顿时心如刀绞。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他可以抱着仇人的女儿上chuáng,却偏偏不给她机会。
打开车窗,晚风徐徐拂面而来,她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她没有做错,错的是沈四爷,错的是许清悠。
伤心的哭了好一会,她慢慢的抬起头,抽出纸巾擦拭着满脸的泪痕,鬓间的秀发湿了,粘在了脸颊上。
她轻轻的用手指拢了拢披肩的波làng卷发,定定神,重新发动了汽车。
回到酒店,一进房间,就看见沈辰洛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只高脚杯,悠闲的品着红酒。
“回来啦?谈得怎么样了?”他微笑着问。
穆青不想被他看出心事,下意识的用手背揩揩脸,故作平静的回答:“不怎么样,你知道我姑父是个很固执的人。他信四爷,不信你。”
“是吗?”沈辰洛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围着她转了个圈,优雅的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你哭过?伤心啦?为我还是为他?”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神qíng也很淡然,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见穆青站在那不说话,慢慢的,他的笑意加深了。
“还忘不了?真是的,学学我吧!我谁也不爱,就爱我自己。”他用一根手指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说,“别伤心了,还是做我们该做的事qíng,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