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枪吗?她拿在手里掂了掂,应该是真的。她从来没见过真正的枪,拿在手里,有些害怕。
韩伟为什么要把枪给她?什么意思啊?
她看看纸盒,里面有一张便签,于是拿了出来,上面写着:
当你看到这把枪的时候,我应该不在人世了,这把枪送给你,拿去防身吧!
防身?许清悠把便签死死的捏在手心里,这东西,她真的需要吗?用来防谁?沈辰逸吗?
她的心“扑通扑通”的一直跳个不停,她慌乱的把枪和便签塞回词典外壳里,起身四处张望,想找一个地方把枪藏起来。
矮柜?chuáng底下?抽屉里?还是衣帽间?
她紧张的直冒冷汗,好一会,还是蹲下身,把抽屉打开,就这么放了进去。
沈辰逸肯定不会翻看她这边抽屉的,就是无意中打开,看起来就是一本词典,应该无大碍。
既然欠了,就慢慢的还(9)
沈辰逸肯定不会翻看她这边抽屉的,就是无意中打开,看起来就是一本词典,应该无大碍。
关上抽屉,她把纸盒子拿进衣帽间里,放进了一个空鞋盒里。
做完这一切,她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
入夜,沈辰逸还是没有回来,因为昨天突如其来的变故,许清悠睡得也不是很安稳。
总是迷糊一阵,清醒一阵,想到伤心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夜更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恍惚觉得房门被轻轻推开又关上。
知道是沈辰逸回来了,她背着身,一动不动。
他们之间并不是单纯的吵架,不是谁做了退让,就可以当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
听着脚步声,向浴室的方向移过去,她想起他手臂上的伤,又贱贱的担心起来。
gān嘛要担心?她皱着眉头,手指紧紧的拽着被单。
不是怨恨他到极点吗?怎么还是改不了想关心他的习惯?
他那么可恶,受点痛算什么?
就这么想着,纠结着,她还是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单下了chuáng。
急冲冲的走到浴室门口,她站住了,盯着门看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推开了。
腰间围着浴巾,正站在妆镜前收拾剃须刀的沈辰逸看见她进来,有些诧异。
“有事?”他淡淡的问。
许清悠进去,看了看已经放了大半缸温水的按摩浴缸,又看了看他的手臂:“你的手,不能沾水!”
“嗯!”沈辰逸放好剃须刀,对着镜子用手摸了摸下巴。从镜子的一角,刚好能看到她纤细的身影。
他撑着妆台,深邃的眼眸,带着浓qíng的视线久久的停留在那个刻进了他心底的倩影上。
整天,他都在想她,想得心痛!
因为不想看见她痛恨不屑的眼神,晚饭也没回来吃,可是没有她,就是山珍海味,他也如同嚼蜡。
本来还想整夜不归,可是那颗心始终都不安稳,回到沈园,看见她躺在chuáng上,心虽然仍旧撕扯着痛,心绪却是静了下来。
他一直在学着去爱一个不能爱的女人,学得很认真,到最后连心都迷失了。
既然欠了,就慢慢的还(10)
他一直在学着去爱一个不能爱的女人,学得很认真,到最后连心都迷失了。
“水放好了。”许清悠关掉了水喉,回头看着他说。
沈辰逸慢慢的走过去,解开了浴巾,跨进了宽大的浴缸。
他手臂上的纱布上有gān涸的血渍,许清悠的心微微的轻颤着,想起自己白天大声的吼他:你怎么不去死!
可他真的要是死了,最伤心,最难过,最痛苦的绝对是她自己。
怎么这样残酷的缘分偏偏就找上了他们?如果就此错过,从不曾相遇,那该有多好!
这样,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轨迹,想必都是快乐的!
“我从没有后悔过,相遇!”沈辰逸扭头看着她,神qíng里带着几分淡漠,几分不羁。
许清悠低着头,不敢去看他,只是细细的替他用毛巾擦洗着身体。
温水里她滴了些jīng油,腾腾的热气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薰衣糙清香。
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总是能dòng悉她的一切,哪怕是一个想法。
而她,注定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你后悔了?”沈辰逸的语气有些不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