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节比较清静的车厢里,许清悠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在逃离一种可怕的势力,直觉告诉她,绝对不是为了沈辰逸。
难道哥哥是欠下了什么传说中的高利贷?
“哥,我们这是去哪里?”
许铭只是淡淡的一笑,没有回答。
自从被人发现了他们真实的身份,家,就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扭过头,他看看她露出的肌肤,自己身上穿的是侍者的制服,只有一件白色衬衣而已,况且衣服下面就是他竭力掩藏着的伤口,不能脱下替她遮挡。
叹息了一声,他揽住了她的肩膀:“小悠,你怕吗?”
许清悠摇摇头,眼泪一颗一颗的砸落了下来:“哥,带小悠回家,好吗?”
她好想回家,好想离开沈园,离开那个可怕的男人。
哥,带小悠回家(6)
她好想回家,好想离开沈园,离开那个可怕的男人。
就算是一辈子颠沛流离,只要有哥哥在,她什么都不怕。
“好,我们回家。”许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
“哥,妈妈还在明爱医院里,那个沈……沈四爷……”许清悠咬着唇,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哥哥说。
那些被羞rǔ,被折腾的事,她不想让哥哥知道。
哥哥惨白的脸色,紧张的神qíng都让她不忍心再让他替自己cao心。
“妈妈暂时是安全的,她已经那样了,沈四爷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哥,可以告诉我,出了什么事qíng吗?你是不是欠别人的钱了?是不是因为妈妈的医疗费?”
许铭沉默了,这不是钱能够解决的问题,这里面牵涉着很多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他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幻盟最厉害的杀手夜煞收养,取名冷枭。
当年,师傅夜煞因病离世时,唯一的愿望就是让年仅十六岁,刚刚在杀手界一举成名的他埋名隐姓,带着师娘和刚刚出生不久的小悠远离血腥。
因为一个杀手qiáng势的时候,会结下很多的怨仇。
他们杀人,也注定会被人追杀。
夜煞有了爱qíng和家庭,也就意味着有了弱点。
他不想自己的妻女在他死后,在血腥的追杀中亡命天涯,只好把他们托付给了他的爱徒冷枭,也就是现在的许铭。
没想到,躲了藏了那么多年,却因为师娘遭遇的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给牵扯了出来。
想到这里,许铭疼惜的看了眼面色苍白,紧紧揪住他衣襟的许清悠。
那些曾今的过往,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
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娇柔……
怎么能被那些残酷和yīn暗的事实给侵扰?
“对不起,小悠,是哥哥不好,让你吃苦了,让你担惊受怕了。”他说着,温柔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哥,别这么说,我没有怪你。”
许铭心疼的把她揽进了怀里,他不想问那个沈四爷对她好不好。看她yù言又止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已经很清楚了。
哥,带小悠回家(7)
许铭心疼的把她揽进了怀里,他不想问那个沈四爷对她好不好。看她yù言又止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已经很清楚了。
也是,他们的长辈之间有着那样的仇恨,那个男人又怎么会对小悠好?
他的眉间隐约着一层担忧,如果他逃不过这个劫,小悠怎么办?
鼻子蓦地一酸,眼窝处一片灼热……
地铁到站停了下来,许铭拉着许清悠下了车。
一个拎着纸袋的女人不小心,一头撞上了许铭,剧烈的撞击震裂了他腹部的伤口。
割裂般的疼痛使得他弯下了腰,捂住腹部,他皱了皱眉头。
“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许清悠赶紧扶住了许铭的胳膊,关切的问。
“哎呀!对不起啊!先生,你没事吧?”女人也慌了,生怕把许铭给撞伤了。
“没事,我没事……”许铭忍住剧痛,直起了腰,拉起许清悠匆匆的踏上了电动扶梯。
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他的额头,他低头看了下捂住腹部的手,鲜红的血液慢慢的浸透了他的白色衬衣,从指fèng间流了出来。
“哥……”许清悠扶着他,怔怔的看着那些刺目的红色,惊慌失措,“哥,怎么了?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