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两人第一次发生牵扯,睿颖就已经成为滕骐的包袱,而他无怨无悔。
但是,睿颖却忽然跟他计较起你我。
「我不能老是用你的钱……我已经是大学生了,应该要学着独立。」
该死!真他X的!什么「你的钱」?什么「独立」?一直以来他们就是一体,分什么彼此?!
要是有女人在他面前声称她不爱财富,他绝对会嗤之以鼻。但是这话若是出自睿颖之口,那么她百分之百是当真的!
他去查过了,两年来,他每个月固定汇进睿颖户头的钱,本金连同利息压根就没动过!
他无法想像,她病成这样,还要去上课与打工是怎么撑下来的?难怪她会搬出原来的公寓,住进学校宿舍里!
为何不愿接受他的供养?
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夫妻、家人更亲密,她该知道,他有绝对的能力供给她所需的一切,为何还要跟他计较这些?
难道她打算与他画清界线?
滕骐从没这么气急败坏过,要不是现在睿颖正病着,他一定会把她捉过来摇醒!
但他一再地提醒自己,睿颖是病人,他不能吼她,更不能把她弄哭!
所以,他只能冷静地问她,「睿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
睿颖知道他此刻很生气,但她一定要他明白,她不是弱者,不需要他无时无刻的保护,她已经长大,也有能力照顾好自己!
「睿颖?」他扬高了声音。
「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一点也不重要。」重点根本不在那里呀!为什么他不明白呢?
她不说,不代表他抓不到线索。滕骐开始推理,「两年前,你还没有这种古怪的想法,这么说,是你从英国回来之后才有的了?是谁在你耳边灌输你这些有的没的观念?是我认识的人吗?」他yīn鸷的目光陡然转狠,「要是让我知道了,我绝不会放过他!」
睿颖吓住了,慌忙否认,「不!绝对不是!是你不认识的人!」
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急切的反应反而让滕骐确认自己猜对了。
滕骐哼哼冷笑两声,「果然是我认识的人!如果是我们共同认识的,那就是伊斯利、蕾妮或是艾德……」
睿颖更慌了,「才、才不是他们,你、你不要乱猜!」
「是伊斯利吗?」滕骐开始轮番bī问了。
「滕骐!」
「若不是伊斯利,那么应该也不会是艾德了。」滕骐眯起厉眸,「所以……答案是蕾妮?是她背着我找过你吗?」
睿颖垮下双肩,两滴泪珠就这样从眼眶里无声滚落。
滕骐一怔,「睿颖?」
「滕骐,我一直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没想到我错了。」她用一双楚楚可怜的泪眸瞅着他,看起来好似非常失望。「我觉得我们应该暂时分开,好好冷静一下。」
滕骐背过身去诅咒:该死!她又要跟他分开?
现在到底是什么qíng况?谁来帮他解说一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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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女人是不是很奇怪的动物?完全没有逻辑可言!我真不懂,她到底在跟我拗什么?这两周以来我简直要被她搞疯了!」
滕骐拿着手机,在医院外的花园里踱过来、踱过去,神qíng肃杀,胡髭都冒出来了,眼眶下还有睡眠不足的暗影。
「伊斯利,你不是很了解女人吗?你给我解释一下,女人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她们的想法比股市还难以预测!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她弄疯,彻底抓狂!」
老兄,你现在也让我很想抓狂啊!
伊斯利认识滕骐这么多年了,不管面对什么大风大làng都面不改色,可是只要一牵涉到他的宝贝睿颖,他就像一只bào躁的狮子,见人就咆哮。
「我哪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凌晨时分,被滕骐从被窝里挖醒的伊斯利无奈地叹气,「老兄,这通国际电话你已经讲了快三小时了,而且这两星期来天天如此,再这样下去,我班也不用上了,直接请辞来当你的爱qíng顾问就好!」
「你老兄倒好,丢下公司说不管就不管,也不想想我做牛做马有多可怜?虽然唐劭伦的工作能力超乎我的预料,但事qíng堆得跟山一样多,我们怎么加班也做不完,累得跟狗一样……」
「她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真搞不懂她怎么会冒出这种奇怪的想法!」滕骐把跟这话题无关的回答自动过滤掉,当作没听见,「什么独立!她以为那很容易吗?要是她遇上心怀不轨的人,我却不在她身边保护她,她有办法应付吗?她那么娇小,身子又不好,还那么逞qiáng,简直让我担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