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言晃了晃手里的奥林巴斯相机说道:“我肯定是要留一手的!证据在这个里面,他是不敢不贷款给我的!即使他真的不贷款,咱们公司倒闭了……大不了回小窑镇种地呗!我小窑镇还有两亩三分的耕地,种一年,够咱们家一家五口一年吃饭了!……”
谢语飞头低的更厉害了,闷声说道:“对不起,我把公司整成现在这个样子!我错了!”刘言踌躇了一会儿说:“媳妇儿,我把煤矿卖了,卖给一个温州人,然后那个人带着我去做指压……我……没守住……你如果不愿意原谅……我……我同意……我……”
刘言“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但是这半句话让谢语飞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里溢了出来,她轻轻的说了声“我知道”,便不再说话,盯着自己的手一动不动的掉眼泪,刘言站了一会儿就叹了口气出去了,临走还轻轻的关上了门。
晚上刘言叫来酒店服务,饭菜摆在面前,谢语飞一口没吃。刘言劝了她半天也不见成效,刘言怕把她bī急了,就退出了房间,在外面的沙发上喝了点儿小酒,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晚上也没再进卧室,而是在外间的小chuáng上继续睡。天亮后刘言收拾好东西,两人心照不宣的准备回去了。
谢语飞吭哧了一声问道:“怎么回去?”刘言说:“冯浩临走的时候已经买好了机票。”谢语飞又问道:“你的那辆破车呢?”刘言带着一种说多了都是泪的眼神看着谢语飞说道:“我猜测你肯定会缺钱,就想把煤矿股份抵出去贷点款。但是出来才知道,张怀远已经跟各个银行都私底下通知过了,不贷款给咱们。于是我就一路开车南下,然后路上发现出门没带钱。”
谢语飞愣住了,结巴下:“没带钱,然后就把车卖了?”刘言点点头继续说道:“不光车子,手机也卖了。然后警察以为我是偷来的,还把我逮起来好几天,昨天中午才把我放了。妈的,得亏冯浩没回家过年,急急忙忙到温州把我保出来了,要不然我这个年还得在看守所里过了。”
谢语飞忽然间明白为什么总联系不上刘言了,她试探着又问了句:“那天,我打电话给你,你那头接通了之后……”刘言沉吟了一会儿说:“就是那天没……守……住……觉得没脸见你,所以也没回你电话……”谢语飞低头沉没不语。
退房时,谢语飞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刘言结完帐朝她的方向走来。这时突然一个中年男人忽然走了过来,用广东方言对刘言说话,刘言也用蹩脚的广东方言跟他打招呼。然后两个人就迅速的握手,聊了起来,合络的好像是许久不见得朋友一样。谢语飞不懂广东话,见状听的一愣一愣的。
然后刘言把谢语飞的行李塞给她,又从钱包里抽了几张百元大钞后,就要随着那人一起走。谢语飞惊呆了:“老刘!你gān嘛去啊!”刘言也是一脸错楞的,随即说道:“去指压啊!……”
谢语飞瞪着大眼睛望着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说:“我还没跟你离婚呢!你这就出去找小姐?!”刘言拍拍那个中年男人的肩膀示意他等一会儿说:“你昨天的那意思不就是离婚吗?”
那中年男人还再拉了下刘言的胳膊,示意他快点。谢语飞一把推开那个男人,朝着刘言喊道:“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离婚了!我告诉你!我不同意离婚!你给我离那些女人远一点儿!”
刘言噗嗤一下子乐了:“真不离婚?”谢语飞狠狠得点了点头,刘言扶住她的肩膀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啊!”谢语飞更加使劲儿点头。刘言笑着说:“那你不生气?我真的找小姐了,还把衣服都脱了……”谢语飞说:“生气!但是我没说这就离婚!”
刘言乐的张开大嘴笑、一边搂着谢语飞一边拽着行李开始往外面走,那个中年男人一路再后面追着,谢语飞一脸不高兴的说:“你跟他怎么认识的?他是谁?他怎么还跟着?”
刘言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他必须跟着啊!咱还得要他开车呢!他是出租车司机啊!……”谢语飞这才明白自己又被刘言耍了,她朝着刘言的胸口狠狠得打了一下子,刘言乐呵呵的说:“别生气了!赶快走,别误了飞机,今天回去到家已经得是下午了,三十的饺子不能耽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