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语飞见他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首在自己门口给自己解释这些,心里为之一暖,但是一想他这是为了自己又把人给揍了;结结巴巴的问道:“哦,那她人没事吧!”刘言笑呵呵的说:“没事!她那人皮实!禁揍的狠!以前我揍她的时候比这厉害多了!……”刘言借着月光看谢语飞脸色一变,连忙止住:“嗨!我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不过你放心!我说不打你,肯定不会打你的!以后别人我也不打了!那个后天结婚……”
谢语飞低头看着脚尖许久,等的刘言心里越来越荒,良久才说:“我等你来娶我!”刘言兴奋的一把搂住她:“媳妇儿!你真好!”
谢语飞又说:“刘言,别让你前妻影响咱们以后的生活好吗?”刘言还带着那股兴奋劲:“没问题!我把她揍趴下了!她以后肯定不敢来了!”
******
结婚那天刘言一一大早就来迎娶谢语飞,清一水的黑色桑坦纳,为首一辆黑色皇冠,拿红绸子装饰着。八辆小轿车浩浩dàngdàng的开过来堵住了谢语飞家门前的小胡同。鞭pào还没放大家就已经围上来看,这哪见过这么气派的阵仗!
“乖乖!这是啥车啊!真漂亮啊!刘言这是从哪弄来这么多的汽车啊!还都是一模一样的!”
“听说是从市里雇来的车队!老贵了!”
“那第一辆好像是叫皇冠!中央领导坐的车!”在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中,刘言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下车了,手里还握着大哥大,耀眼的一塌糊涂!然后鞭pào就响起起来,刘言在震耳yù聋的鞭pào声中跨进了谢家大门。
刘言一进屋就看到谢语飞穿着红色大衣带着红布花一脸含羞的在炕上,就跟梦里面一样,心里一下子激动的不得了。旁边人立刻打趣道:“新郎官眼睛都看直咯!”刘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被众人推着出去见见亲戚。
刘言此时就跟第一次结婚似的,兴奋给谢家长辈亲戚挨个敬了茶,小辈们挨个发了红包。所有人都笑哈哈的陪在刘言身边,亲热的喊他新姑爷。
谢校长今年五十三岁,一辈子老师,天天坐办公室的人自然而然细皮嫩ròu,所以人看上很年轻。而刘言今年整四十岁了,一个煤老板,皮糙ròu厚的,再加上经常要应酬有一个溜圆溜圆的啤酒肚挺在那里,所以看上去比较老。
所以谢语飞看着刘言那么亲热喊着“爸妈”,一说说不出来的诡异萦绕在她心头,看的她一哆嗦,qiáng迫自己转头别看了。
一系列的仪式整完后谢语飞就被刘言抱着坐进了喜车,车子发动的那一刻谢语飞眼泪立刻涌出来了,她转头透过车窗看到谢母正在摸眼泪。刘言安慰到:“别哭了,后天就回门了。”谢语飞没答话,继续摸眼泪,又担心擦的红胭脂会花了脸。
其实谢语飞家离刘言家里很近的,腿走着就到了,但是喜车出了胡同就开始绕着小窑镇转圈,之后又去县城转圈。一路上到处都是看热闹的,大家都在称奇,这是谁家娶媳妇啊,这气派的!
开八辆小轿车娶媳妇的,整个小窑镇头一份!开着皇冠接媳妇的,整个乐水县头一份!握着大哥大娶媳妇的,整个市里头一份!
喜车在路上绕了一个多小时,把繁华热闹人多的地方都绕了个遍,绕的之前谢语飞那点新娘的感伤都消失了,才开进了谢家门。
刘家的大门前早已是人山人海,刘言先下车开了车门,刘母就站在车门口,谢语飞坐车里喊了声“妈!”旁边乱哄哄的也不知道刘母听见没,然后知客就喊道:“叫声妈!一百八!”然后刘母塞了个红包给她。
谢语飞被刘言抱着下车后,进了院里,外面知客又招呼拜天地咯,然后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jiāo拜。谢语飞琢磨着是不是该进dòng房时,知客在那招呼着:“大爷大妈的!赶紧的上来!”然后上来个爷爷奶奶辈的,知客在哪喊:“给二爷二奶鞠躬!”俩人九十度鞠躬得拜了三拜,爷爷奶奶放俩红包。再上来一对,知客喊:“三爷!三奶!”俩人拜三拜,再得俩红包。然后又是大爷大妈二大爷二大妈,啰哩啰嗦得拜了一个多小时。
刘家家族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谢语飞咬着牙数自己拜了三百多个!一上午滴水未尽,拜了三百多个,被扶进房间时谢语飞觉得自己已经脚步虚浮了。她压低了声音说:“这什么时候兴起得风俗啊!我哥结婚时没整这出啊!”刘言笑呵呵的说:“才兴起的,万恶的旧势力反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