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言心里一动,难道怀孕了?很快嘛!原来媳妇儿身体这么好啊,刚停药就怀孕了。刘言面上不露声色,努力绷着一张脸说:“要不要去医院看下。”谢语飞说:“过几天再说吧,这月经刚迟到一天,过两天还不来就得去医院看看了,别是吃药伤身体的。”
谢语飞这么想,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慌乱的,她怕自己怀孕了。虽说那避孕药自己天天吃,但是刘言最近勇猛无比,万一有哪颗jīng子活力旺盛,杀破重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晚上睡觉前,谢语飞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刘言看,看的刘言毛毛的:“媳妇儿,杂了?有话直说,你这么看人看的人慎的慌。”
谢语飞撇撇嘴说:“三十如láng、四十如虎。”刘言乐了:“觉得你的男人厉害吧!”
谢语飞又说:“你比我大十五岁,等我四十如虎的时候你都奔六十了。到时候咋整?”刘言脸一黑:“咋整?现在就把你整老实了!还咋整!”说着就“嗷”的一声扑了过去。
刘言担心她真的怀孕了,所以这一晚的动作很轻柔,而谢语飞一向习惯了他的简单粗bào,头一次见刘言如此的温柔,自然回应他的一池chūn水。
事后谢语飞脸红红的说:“刚才最那个的时候我觉得肚子里好像硬硬的,不会是里面张东西了吧,这才导致月经没来的?”刘言一愣:“要不别拖着了,明天就去医院看下吧。”谢语飞想了想说:“再说吧。”
第二天谢语飞在刘言走后自己一个人悄悄去了镇上的卫生所,跟大夫把qíng况一说,大夫就让她去化验。等到化验报告出来时,她先是一喜,紧接着又觉得浑身冰凉:她怀孕了。
她觉得卫生所肯定再骗她,她天天吃避孕药的,怎么可能怀孕?如果真的怀孕了,刘言肯定会要求自己生下来的,那到时候自己是不是又要躺在血泊里?又要感受死亡的味道?自己一直吃避孕药,即使自己生下来会不会是个傻子?但是她又想她又有孩子了,属于她的孩子,她会张成什么样子呢?
谢语飞整整一天都在胡思乱想,她心神不宁的在家坐卧不安。下午刘母牵着小美突然来了,谢语飞见俩人都是气喘吁吁的进来,脑门上都有汗,便倒了两杯微热的茶水。
刘母一摸茶杯就尖叫到:“怎么是热水啊!这天气谁喝热水啊!舀碗井水过来得了!”谢语飞说:“我看你们都气喘吁吁的,这种qíng况下喝凉水会炸肺的。”
刘母哼了一声自顾自的走到大水桶边上舀了舀子咕咚咚的就喝了起来。谢语飞见状也没接话,拿了个毛巾给小美擦了擦汗,又见她小手小腿都脏兮兮的就给她找盆子洗了洗。嘴里还嗲嗲的问:“怎么搞的这么脏呀?都成小花猫了!”
刘母放下舀子就说:“这猴孩子真不得了!要上房了都!老宅那不是有个葡萄架嘛,天气热的我一迷瞪眼好家伙顺着葡萄架爬墙头上去了!啊!这还了得!你也忒淘了!男孩都没这么淘的!”
谢语飞也惊讶了,小美一个三周岁还不到的孩子爬墙头上去了?!不过刘母住的老宅子那堵墙是土坯子垒的,在墙里面算非常矮的,但是这孩子也太胆大了吧。
谢语飞问刘母:“她怎么下来的?”刘母大嗓门叫:“还说的,当时把我吓的心腾腾的跳!然后我把她爷爷叫来了,这猴孩子也不听她爷爷的,还跟墙头上坐着。然后她爷爷最后上去抱她,结果她一蹦,一下子爷俩儿都倒地上了!”
谢语飞赶紧问:“那爸现在怎么样啊?有没有事儿?我这个过去看看?”刘母叨叨:“摔的尾巴根儿疼,没事儿!在屋躺着呢!我这就回去给他拿热毛巾敷敷,你在家看孩子吧,崩去了!”
说着刘母又脚下生风的走了,谢语飞盯着大门口想:这是把孩子就还回来了?不嫌弃她这后妈了?谢语飞低头又用那种嗲嗲的声音问小美:“那个墙那么高,你为什么要爬上去啊?”
小美抓了下脏兮兮的小裙子说:“我想看看能不能看见我家。”小美一句话说的谢语飞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孩子想家了、想妈妈了,她的儿子会不会也坐在墙头上想自己呢?
谢语飞很温柔的说:“小美,站在墙头上是看不到太远的,而且还很危险。姨跟你讲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好不好?”小美撇撇嘴大眼睛里都是眼泪。